林圣齐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那种慈和的模样,他弯下腰盯着陈栗,一脸狰狞的冷笑着:“小子,是你自己找死,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我告诉过你,我杀过得人比你尺过得猪都多,原本不想多惹事端得,但是你太过分了。”
“我,我真的,真的不怎么,吃,吃肉……”
尽管疼到浑身打颤,陈栗还是断断续续的回复了林圣齐一句。
“呵、呵呵、呵呵呵呵……”
林圣齐被气笑了,原来这个小子有着自己曾经一样的倔强么?
他想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往,想起一次次将蛊虫从心口挖出来的那种无法言语的痛。
“你很能吗?了不起吗?很能扛吗?有我当年的忍耐吗?有我曾经遭受过的痛苦痛苦吗!那就来试试吧,让我看看,那种曾经的痛,放在你的身上,你又能承受到何种程度!”
突然间,林圣齐好像想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法子,他忽然觉得其实找一个这种像当年的自己一样死犟死犟的人来经历一遍那种痛苦,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像于万通一样看着这个人受尽折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他的心里,突然升起这种无法说出来的强烈的期待感,那种感觉,就像不让陈栗经历一番他所遭受的种种痛苦和磨难,他就浑身如蚁啃咬,难受到想要窒息。
林圣齐招了招手,光头就去不远处徐梦洁家的橱柜里拿出一瓶烈酒来,林圣齐接过酒来,将陈栗的头拉了昂起来,一瓶酒就这样从陈栗的喉咙种灌了下去。
蛊虫好酒,特别是进入人体血液里的酒精,能让它在昏昏欲醉间更加活跃。
“咳、咳……”
陈栗大声的喘息着,他不讨厌酒,但是也不好酒,半瓶白酒下去,感觉整个房间都在天旋地转。
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从林圣齐的魔抓里逃离出来,可惜,那手掌像铁爪般牢固,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一瓶白酒灌完,“哇”的一声,陈栗直接口鼻一起喷出了呕吐物,林圣齐闪身躲过,然后示意光头过来,将陈栗也一起捆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林圣齐当年不就凭借那万一的机会翻盘的嘛。
从那以后,他做事情从来不给任何人可能翻盘的余地。
“咳、咳!”
呕吐完,陈栗继续咳嗽,他只感觉肺、嗓子眼、嘴巴全都一阵火辣辣的疼,加上身体中,好像已经有什么东西在开始游动,那种疼痛感在酒精的麻痹下,让他居然有了一丝享受。
“我他么,这是怎么了?”
都这种时候了,身体居然感觉舒服是几个意思。
陈栗虽然意识模糊,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为这个想法感到惊悚。
死则死也,有骨气的死去,也算是一种体面,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感觉到舒适感,如果有幸能够活下来,陈栗感觉自己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三观了。
“嗯,只是有点不对劲呢?虽然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在移动游弋,但是这种东西好像并非只有一种。”
陈栗眼睛突然亮了,然后加大了哀嚎的声音。
对面,林圣齐换了一张干净的椅子过来坐下,他点燃一支雪茄,欣赏着已经疼得像只煮熟了的大虾般卷曲在沙发上的陈栗,嘴角噙着冷冽的笑容。
“林、林大师,你抽我的血吧,求求你,放过他,他是无辜的,陈先生是无辜的,他只是来我们家串门的……”
徐梦洁不知什么时候将嘴上的封口胶弄开了,看着受尽折磨的陈栗,颤抖着声音哀求林圣齐,希望他能放过陈栗。
“你闭嘴吧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抽完烟再收拾你。”
“让她闭嘴!”
林圣齐扭头对背后的光头说道。
光头应了一声,走过去,一巴掌直接就扇在了徐梦洁的嘴唇上。
徐梦洁一声惨嚎,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是倔强的没有哭出来。
她用一种能杀人的目光盯着光头,好像要将这个人深深的烙印在灵魂中一般。
光头被她看得心里有点瘆,扬起手来又要打,徐梦洁却突然“呸”了一声,一口夹杂着浓痰和血水的口痰直奔他的面门。
光头闪身躲过,又是一巴掌朝徐梦洁的脸扇过去。
“别打晕了,我马上要抽血!”
林圣齐及时制止了光头,光头的手扇到中途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徐梦洁的母亲已经在女儿被打的瞬间急晕了过去,只剩下他爹那个暴发户下身潮湿一片、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
于是“啪”的一声,光头将徐梦洁她爹给扇晕了,末了还骂了一句:“大男汉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