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见过平王,听说他骑**湛。”
“……”
“好了你们这些话痨子,人家才来,你们一下丢出去这么多问题,让唐小姐先理哪个?”
今日茶会,赵家作为主家,赵士真又是长房嫡女,自然由她待客,见唐琬被人围住问这问那的,连忙出口帮忙解围。
待人到得差不多了,赵士真引了一众小娘子去了后间玩耍,中间以一扇屏风隔开前间,各家夫人在前间开了牌桌。
“便让她们玩去罢,咱们玩咱们的!玩不玩马牌?”嘉义伯夫人提议。
“今日咱们联手把她们赢得哭回家去?”人群中一个与嘉义伯夫人熟识的笑得喜庆,“我这两日手气好着呢!”
一群夫人哄笑,骂道:“呸,不要脸的!”
那边各家主母打起了牌,这边一群小娘子有的玩起了五子棋,有的玩起了华容道。赵士真凑到唐琬旁边道:“还当你不来了呢。”
唐琬与赵士真并不很熟,见她自来熟挽上手来,不好推开,只敷衍道:“自然是要来的,你家的茶水闻着香,不来岂不是喝不到了?”
“你就光惦记着茶水了。”赵士真笑,“那都是我哥哥自个儿制成的茶叶。”
哥哥?
说不到两句,赵士真又去与旁人说话。唐琬抓起一只杯子,放到口中品了品,自有梅花清香而不酸涩,是好茶。
哪个赵家少爷竟有闲情逸致制茶,且手艺不错?
室里待得久了,到底有些受不住。唐琬趁无人注意,见外头雪已停了,溜了出去后门。后门是一处夹道,正对面一个小亭子。唐琬站在外头,虽冷了些,却舒缓了憋闷之感,顿觉清爽。
站了好一会,听见不远处枝丫踩雪的声音,只见道路一头走来一人,瞧着年约十七、八,是个头戴乌锦进贤冠,又披一个玄黑披风的公子。
走近了,那人只礼貌一笑,开口道:“下雪了,小姐还是进去暖楼得好。”便颔首转身离去了。
唐琬这才注意到天上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骤然就有鹅毛大了。且没工夫理会方才那是赵家哪位主子,还是赶紧进去罢。
赵士程走出老远,才回头看了一眼,唐琬已经进去暖楼了,他便又转回身子继续往前走。
听说母亲在与他说亲。自古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绝不会违背母亲意愿,只不过,之余未来相携一生的人,心中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期许的。
或者,若是未来的妻子能如刚才那位小娘子一般。他或许会,欣然而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