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河是从巨龙山脉自上而下流出的淡水，这条巨大的河流分成大大小小的支流贯穿了所有人类文明的土地最后流入大海，孕育了几乎所有的人类。

所以菲拉斯的人类都称其为母亲河。

但没人有知道永恒之河的源头是什么，在哪里。

有人说它的源头就是神明生活的地方，所以作为神迹的河水才会源源不绝从未出现过枯水期。

也有人说那是远古时期菲拉斯的实际统治者——巨龙们的血液。

不管人们的猜测是什么，永恒之河的神秘毋庸置疑。

故此有许多人尝试逆流而上去寻找它的源头，可无论他们的出发点哪里，最终的结果都相差无几，那便是有去无回。

这样的结果更让它身上的神秘色彩灿烂了几分。

虽然去寻找源头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家，但人类之中永远不缺探险家与朝圣者。

每年各个国家都会有一些人从家中出发顺着河流开始逆流直上，其中更有一些非凡者。

……

当伊恩等人到达塞纳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这是永痕之河最大几条支流之一。

布鲁克称职的准备好了晚餐与帐篷。

因为昨晚是露娜守夜，白天又没有睡好，在伊恩给她喂食过血液之后很快钻进了帐篷呼呼大睡。

而卡恩没有继续拒绝伊恩的邀请，非常高兴地与其一起享用了晚餐。

等吃饱喝足后，伊恩在河边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考试。

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这样的状态就像是在蓝星上的高考，而眼前奔流不息的永恒河水犹如蓝星上的黄河，两者都让他想起了那个深埋在记忆中的红色国度。

卡恩过来的时候发现对方在发呆，并没有出声打扰也坐了下来，凝视着河水保持着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伊恩终于从回忆中苏醒，发现了身边的坐下白银骑士后很是惊讶。

“卡恩，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

“没多久，伊恩大人。”

伊恩回头望了望，没能发现常在篝火旁对着一个破旧本子傻笑的绿色身影。

小绿皮回到蒸汽车上睡觉的时间一般是在九点左右，距离吃完晚餐到现在估计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

他暗暗责怪着自己，一直保持着的警惕心居然下降了不少。

好在身边的白银骑士并没有趁机出手。

弄清楚了时间之后，伊恩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主动开始接下来的答辩。

“说说吧，卡恩，你都有什么疑问。”

卡恩没有回头，仍旧保持着凝望河水的姿势，声音低沉。

“一开始，无信者们都只是一盘散沙，他们没有信仰，很难融入其他人的生活，对事物的看法与信仰者们有非常大的区别，所以每一个无信者活的都很痛苦。”

“直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