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盛天睁大双眼:“可是我们明明…”
她打断他:“你们没有离婚?但她就是嫁人了,如果按法律来说的话,也许她是犯了重婚罪呢,那你要告她吗?”
盛南音又笑了:“估计告了也没用,就连我都不知道她嫁给了谁,更何况你呢。”
说完没等他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耳边清净的那一瞬间,她双手无力地垂下,好似断了一样,扶起手臂晃了晃,晃了几下又觉得很烦。
“啊!”
她大声喊了一声,跺了跺脚便跑了,跑得很快,又毫无目的。
入夜,月明星稀。
盛南音站在许愿池旁,看水里映出来的月亮,眼睛弯成小月牙,只一秒,又无力地恢复圆溜溜的模样。
她默默数着池子里的星星,数着数着眼睛有些花,可能太多了呢。
“音音?冷吗?”像大提琴幽雅悦耳的声音蓦然在盛南音身后响起。
她心脏一跳,猛地回头,看到戴着口罩和帽子,包得很严实的星圻,穿着西装,还是今天的戏服,优雅得不像话,也迷人得不像话。
周围有路过的人频频注目,星圻只露出一双眼睛,眼里盛满了星星,还有,那个可爱却眼睛红红的姑娘。
他的小姑娘。
盛南音突然扑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圻哥哥,你真的来了啊…”
傍晚,星圻打电话问她在哪,她说在这里,她开玩笑地问要来找她吗?
星圻说让她等着。
她便等着了。
明明也没有抱什么希望的,于导演管的那样严,但她任性了,却还是不带希望又守着期望地等着。
哦,她等到了。
她的眼睛又弯成了月牙,可爱极了,也漂亮极了。
星圻自然地抱着她,低头问:“眼睛怎么红了?”
她开玩笑地开口:“怕你不来呀,就吓哭了。”
明知她说的假话,星圻却认真地回她:“对不起,下次不让你等这么久了。”
盛南音鼻子一酸,从他身上跳下来,低头拉着他的手。
星圻也不问,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一高一低的身影映在地上,在月光下拉了好长好长。
许爱国在后边慢慢地跟着,这次倒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他叹了口气,今天早上盛南音出门的时候,表情同昨天接了电话时的一模一样。
虽然他一直有种自己养的白菜被拱了的感觉,但是抛开一切不说,盛南音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从不添乱,也懂事,那他就不和她计较今天他费尽心思帮星圻出来的事了。
盛南音拉着他的手,暖意透过他的手心传进她的心里,暖烘烘的。
“圻哥哥,你今天怎么出来的?”
“很简单就出来了。”
“导演为难你了吗?”
星圻淡淡回道:“没有,以后记得早点回来,不然我会担心。”
看出星圻不愿多说,盛南音不问了,只是暗暗握紧了手里的手,狠狠吐了口气,转而轻轻开口,声音又甜又脆:“圻哥哥,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