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桑,你们摩阀还真有意思,我们刚和马西尔阀主签订了协议,我还以为同你的协议谈判要终止了呢。”
南云平八郎一边翻看着约书亚金带来的新协议,一边调侃。
约书亚金也表现出一脸无奈:
“南云阀主也该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每一个势力内,都不可能形成完全统一的意志,而这对于南云阀主您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么?”
南云平八郎点头:
“对我来说多一种选择是好事情,可是元旦保障协议是犬子和武与贵阀阀主签的,贵阀的态度不是很明确么?我比较奇怪的是,金桑的条件似乎对我更有利一些,与贵阀阀主的态度完全相悖,这真的不要紧么?”
约书亚金自然不会把摩根财阀内斗的问题放到台面上解释,而且南云平八郎这个老赌鬼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干脆也就顺着话说下去:
“我只是一个商人,优先考虑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同样,对于南云阀主来说,您也只会做出对您与财阀最有利的决定。而且根据我入自由城以后的估算,城内如果非要死守的话,他们会拆光自由城建筑造武器,再守半年也不是问题,到时候我阀非但不能从元旦保障协议中受益,反而会落的与贵阀一般两败俱伤的下场,我也将以此向我阀高层解释。”
南云平八郎听约书亚金这么一说,心中一惊,非常庆幸他已经签下了元旦保障协议,不然还真会遭遇破产灭阀。
以这个角度来看,约书亚金的行为就同摩阀一致,自由城人口贩卖协议虽然利益小,但风险也会小很多。
当然对于马西尔打算助推南云财阀军事扩张这种谋划,南云平八郎是不会去想的,因为符合南云财阀的利益,老赌鬼不会认为有这种好事。
因为想不到,所以南云平八郎心中的疑虑依旧没有消除,最大的疑点还是购买这两千万人的行为利润不高。
如果约书亚金没有摩根财阀完备的手续,在南云平八郎看来,他真像是西斯托或郑鸿博的人。
其实南云平八郎的感觉还是挺准的,约书亚金也担心南云平八郎会猜到些什么,所以才把手续做的完善。
而且在南云财阀大利当前,只要猜测是没有确定证据,肯定会按照最符合利益的走向。
当然,如果有了确定证据就完全不一样了,南云财阀就可以根据共同讨伐协议,把这口大锅完完全全扣在摩根财阀的脑门上。
南云财阀战后非但不用承担任何损失,还能因此而重创摩根财阀。
约书亚金也知道老赌鬼想做什么,行事异常的小心,时时刻刻防备着来自南云平八郎的试探。
南云平八郎是不会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自由城能否守半年也只是约书亚金的说法。
目前对南阀最大的利益不是签订自由城人口贩卖协议,而是能从约书亚金嘴里诈出来摩阀内有人勾结自由城的证据。
所以南云平八郎在谈判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急于这笔生意的利润本身,而是不断试探该协议的合理性。
南云平八郎也不怕就此激怒约书亚金,老赌鬼最擅长的就是在悬崖边上开赌局,下一个问题就问的开始犀利了:
“对方签订协议的人是郑鸿博么?那么我提一个要求,郑鸿博交给我,这个人我不卖。”
对于这个问题,约书亚金早有准备,所以回答的也就比较流畅:
“我们对郑鸿博确实没有任何兴趣,如果南云阀主有意于他,我们不会干涉,但是根据西元2865年联邦中枢卿修订宪法中规定,交易商的安全在交易完成前必须保障。郑鸿博既然把名字签在了协议上,我们就应该根据宪法,在交易完成前保障其安全。”
南云平八郎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金桑的意思是,郑鸿博的所有权依旧属于南云财阀咯?交易结束后,我们就可以把他带走?”
约书亚金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因为郑鸿博本来就不算商品,虽然协议中规定了全体自由城居民,可郑鸿博有没有自由城居民权,我也没问过,如果没有,他就不能算做商品,不计入协议内。当然,交易完成后南云阀主要将其抓捕也是交易完成后的事情,这并不违反交易法,我个人是没有意见的。”
南云平八郎再次陷入了沉思,在约书亚金流畅的对答里,确实找不到任何偏袒自由城的证据,而对于郑鸿博的处理方式,交易完成后任凭处置也是一句空话。
其实别说郑鸿博,就算商人约书亚金也能自由进出自由城,围城确实比较容易,但想要抓住一个要逃跑的人,确实是有些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