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了,嘴边的笑,越咧越大。
这个老徐,变向的试探他来着,在他面前露个底,说到底,还是为了他,关心他,说了几句实话。
他知道将来有一天,夏子渊迟早要撤了南夏四大世家,不过,和他魏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魏家能在南夏屹立二百年依旧盛荣不衰,靠的就是每任南夏皇帝对他魏家的信任和魏家识时务,一朝天子一朝臣,在他魏家完全没有这规矩。
是臣子,就好好干好、吃好臣子这惋饭,没事,不要瞎整些其他,他魏家又不是吃不起自己家的祖宗饭,吃完,再拼,反正祖宗那辈是穷过来的,没道理他们这些作后辈的,不能再东山再起,再立家业。
心特别宽、特别大的魏羡城安慰了徐言书一句:“你放心,除了要自己给自己立贞洁牌坊的王坤外,其他二大世家家主还是蛮好说话的,陛下要撤四大世家,除了王坤那边,有些难度以外,其他二大世家家主,好好合计一下,也就没什么问题了,我就更没问题了,还可以帮陛下跟其他两位世家家主说道说道。”
“恩。”徐言书点了点头。
快走到御书房,老远徐言书和魏羡城便听见夏子渊在御书房内,呵斥的声音。
“霆儿,是谁给了你胆子,让你砸了王坤的府中大门?”
里面,夏云霆狡辩的声音响起。
“父皇,王坤太过分了,竟然把王亥从花楼拖了出来,临着花楼门口把他鞭打了一顿,还让他衣衫不整,游街视众,儿臣是他的好友,怎让他受如此侮辱,所以儿臣便带了人,砸了王坤的府中大门,给王亥出气。”
“放肆!”夏子渊在里面,显然是怒极。
他重啪了一下龙案,一脸失望的看着夏云霆,怒道:“堂堂皇子之尊,当街带人砸了一品大员的府门,给一品大员下脸子,这是皇子应有的做派吗?你让朝中大臣如何看我南夏皇室,你让南夏百姓如何看我南夏皇?
看我南夏皇室不待见朝中大臣,不待见南夏四大世家吗?朕就是这样叫你冲动行事,不顾及身为南夏皇族中人的脸面肆意行事?”
夏云霆听了却红了眼睛:“你有教过我吗?这些年来,你有看过我,看过母妃吗?王坤他没有做好父亲的本分,可父皇你呢?你同样没有做好一个父亲,做好一个夫君的本分。
心里只想着国事,只想着大皇兄夏云霆和四皇弟夏云卿。只想着收养为义子的三皇兄夏云风和异姓王君若璃。你有认真想过我,想过母妃没有?”
“什么都没有。”夏云霆红着眼冲夏子渊吼道:“我恨你,恨死你了。”
说着,便从御书房内跑了出来,然后就看到杵在御书房门口的徐言书。魏羡羡城二人。
他红着眼睛怒瞪了二人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徐言书:“········”
魏羡城:“·········”
“怎么回事?”徐言书对魏羡城小声问道。
魏羡城小声的说道:“就是我们所偷听到的那样。”
徐言书闻言一脸复杂:“这就很复杂了,老魏我突然很同情二皇子怎么办?”
魏羡城悄咪咪的回答:“我觉得,你更应该同情陛下才是。瞧二皇子那性格,那样子,在其他诸侯国皇室皇子中,可有二皇子那性格,那样子?”
徐言书一脸复杂的回道:“没有。”
反正他是没见过,有像二皇子这样。怒斥皇帝,还能无恙的离开的。
“所以才说,陛下最值得同情好吗?”魏羡城感叹道:“二皇子如此,不同样是陛下护着缘故,只是作为当事人的二皇子还不知。”
徐言书摇了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特别是又做皇帝,又做父亲的,更难。”
“是啊。”魏羡城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便听到了——
“说够了?说够就给朕滚进来。”
夏子渊怒火的声音,突兀响起,把二人惊得直打了寒颤,才想起,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说谁的话。
然后的然后,二人缩着头。老实进了御书房。
一进来,便对上夏子渊似笑非笑的目光。
徐言书:“···········”
魏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