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又睡了吗?”
“醒过来啊!!!超然,不要睡,不要再睡了”
场地上的黑色血茧突然破开,超然挺起胸膛,大口喘气,看着四周依然是熟悉的战场,战场?
超然惊醒,立马打破血茧,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诺克萨斯士兵正在与盖伦与苦说大师等人激战,超然拍了拍头。
“还没打完吗?看来我没睡多久”
伸展伸展僵硬的身体,超然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好,舞动着右手。
“剑来”
“嗯?”
超然看着手中空无一物,猩红巨剑并没有出现在手上,超然一脸懵逼。
“剑来”
“剑来”
“剑来!!!”
超然现在的手上还是没有任何东西,想象中巨剑显现并没有发生,超然仔细感应着胸膛内的猩红巨剑,它就在那里摆的好好的,并没有消失。
“亚托克斯,现在怎么回事?”
“这个应该是是你体内这个灵魂的问题”
“灵魂?”
超然沉入结界,一个透明的人形物质在红色结界发出淡淡的光,一股莫有莫无的熟悉感从这个未知物质传来,超然伸出黑红的右手触碰这个未知物质,清凉与灼热的感觉同时传来,超然缩回了右手。
“这是我的灵魂?为什么这么奇怪,完全不能控制与感受”
“这应该是它现在还太过于弱小,但是这确实是一个纯净的初生灵魂”
超然看着自己沉入结界内黑红的灵魂化身,又看着面前漂浮的透明灵魂。
“这个是一个纯净的灵魂?那我本生这个又是什么?”
“一个污浊的灵魂,只要经历世俗,灵魂就不会纯净,就会沾染各种颜色,比如你的黑色与红色”
“那它有什么用嘛?”
“暂时不知道”
“那它为什么还阻止我拿剑?”
“因为它需要成长,而你每一次杀戮都会沾染鲜血与黑暗,会把它渐渐消融,所以它才会阻止你”
超然面露思索:“或许,它是解决我现在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哈哈,那你可要好好等了,它现在可是脆弱的很呢”
初生的灵魂就像一个净水器,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过滤与净化超然现在污浊的灵魂。
回过神来,眼前的战场依旧激烈,少了超然不少,多了不多,超然环视四周,努力寻找那个身影。
“亚托克斯,辛德拉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在你失心疯后,她也被暗元素侵蚀了脑海,机缘巧合打开了体内的虚空裂缝,现在应该在虚空之地”
“神马?在虚空之地?”
“虚空之地才适合她,在那里她才会成长,而且不会被虚空侵蚀,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哎”
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一身无奈的叹息,超然挺直腰板,感受结界内已经不在互通的虚空裂缝,摇了摇头。
“有机会再见吧,辛德拉”
超然走到了一个死掉的士兵身前,扒开他的盔甲,套在身上,随便捡起一把长剑,冲向了战场,幸好这里离正面战场远,这么久都没有个跑过来。
正当超然窃喜的时候,身后爆发一阵混乱的跑步声,两个身影狼狈的跑过来,看着面前假扮诺克萨斯士兵的超然,也不给予理会,绕开了超然,向盖伦等人的方向跑去。
“砰砰砰”
足足二十头狼人从屋顶跳下来,从超然的身旁穿过,紧接着是许久未见的泰隆与卡特琳娜,他们根本没有正眼看超然一眼,超然紧张的立在一旁。
“轰轰轰”
诺克萨斯的大部队赶来,足足有上千人,重骑兵开路,踏的地面一阵作响,一个骑兵统领看着原地不动的超然。
“那个士兵,你在干什么,还不更上”
“是,指挥官”
超然差点就行军礼了,幸好脑筋急转弯,把手放在胸前,行起诺克萨斯军队的礼节,统领也没多看一眼这个士兵,继续向前赶去。
超然把手伸进头盔内,擦了擦冷汗,握紧手中的长剑,跟着拖在后面的步兵赶去战场。
盖伦与苦说大师几人,看着后来的诺克萨斯军队,颤抖的舞动手中的武器,现在他们也筋疲力竭。
一个身影踩着围攻盖伦等人的诺克萨斯士兵肩膀,跑进了盖伦等人的身旁。
“亚索?永恩?”
“嗯”
“看来最后剩下来的人只有我们了,现在准备突围吧”
“那个跟着你们的两个艾欧尼亚人呢?”
“你说超然与辛德拉吗?刚刚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体内的能量失控了,到后来被一阵黑云挡住了视线,现在应该凶多吉少了吧”
“这样吗?”
最后剩下的几人,交流了眼神,准备突围,然而足足二十只狼人绕过他们,堵在了西城门口。
苦说大师:“该死,这些畜生不好对付”
“不试试怎么知道,苦说大师,等会我会联合赵信还有波比直接硬抗伤害,你们要抓紧时间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