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木匠最近都要靠麻药扛着那份疼,柴月娥不敢离开半步,几乎是不停的在刀口周围抹擦渗出来的血水,所以外面的一切一概不知。
也是这些日子被历练出来了,柴月娥分毫不担心女儿,她甚至觉得任何事都难不倒自家的若兰。
温若兰给柴月娥诊脉,身体大好,又看了温木匠的手,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五,还需要一段日子将养才行。
家里窘迫的生活让她急于改变,别的不说单单就这一张床就让她郁卒了。
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了崔大贵,爹的徒弟当然也会木匠,那不如找来给自己打一张床好了。
第二天早起,温若兰收拾妥当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去找崔大贵,走在街上迎面碰上人,那些人都如同躲着瘟疫一般闪开,温若兰也不在意,来到大贵家门前。
“大贵哥,在吗?”
门吱呀一声推开,翠儿挺着肚子出来,看到温若兰小脸立刻堆了笑意:“若兰来啦,快进来。”
温若兰知道这是大贵的媳妇儿,叫了声嫂子迈步进院。
眼角余光看到隔壁的王婆子怨毒的盯着自己,立刻小脸一冷看过去,王婆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身钻进了房里。
“小蹄子,别犯在我手里!”王婆子咬牙切齿的倚在门上,浑不知脸色苍白的很。翠儿热络的拉着温若兰坐在凳子上,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温若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嫂子,若兰哪里不得体?”
“不是,听大贵说若兰性子变了,厉害的把村子里那些人都收拾服服帖帖的,嫂子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不还是温温柔柔的若兰吗?也怪那些人心里有鬼。”
虽说是被这些人逼得没辙,终究是泼辣出名也认了,反而是被翠儿夸赞温温柔柔让她不好意思了:“嫂子别笑话若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