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器走近雕像,看到了她脖子上一条通体银色的项链。
项链被手电筒的光一照竟透出星星点点的斑斓,映照在四周漆黑的石壁上,点缀的好比浩瀚的星辰,白成器从腰包里拿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他顺着项链的纹路抚摸过去,他摸到了一颗被箭射穿的心形图案,心形图案里还镶嵌着一颗钻石,钻石晶莹剔透没有丝毫的伤痕。
“哇!这怕是至宝啊!这么好的东西,一定要让大家都能看到才好,只是……唐朝就有一箭穿心了?还有这钻石?”
白成器将项链从雕像身上取下,小心翼翼地放置在自己的文物保存袋内,突然,墓室摇晃起来,他踩着的地面开始塌陷,雕像,石棺,一并跌入底下的深渊,自然的白成器也跟着掉了下去。
“不是吧?又来?”
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腰包,里面可有那一条国宝,他可不敢有所懈怠。
陪他下落的石馆里飘出了一件他怎么也意想不到的物件,那是一件红色的婚纱,纯净圣洁,高雅美丽,难以想象是怎样的美人可以穿上它嫁人,它只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儿便粉碎了。
一片片碎片,飘飘荡荡,静静地落在白成器的胸口,安然的躺着,它同他一并下落。
“咚”
一声巨响。片刻后一切回归寂静,手电筒也随着高处坠落不知所踪,周遭再度回归黑暗……就那么静静地静静地,一切安好。
“呼呃!”
“恩人哪!你可算醒了!”
“恩人?什么恩人?”
“就是你啊!白公子!小人前些日子去大漠那头的集市,回来的时候被马匪劫了钱物,是公子您好心的将我搭了回到鄙店,这才没有曝尸荒野啊!”
“嗷,对了,公子为何会身着奇装异服还陷入昏迷躺在我这店门外?得亏是倒在我店外了,不然啊指不定怎么了呢!”
“不是,大叔你等会!什么公子,恩人,集市的?还有啊,你怎么这身打扮?拍古装剧呢?”
“公子可是病糊涂了?古装剧是什么?公子您穿的也是这身行头啊!”
“嗯?”
“公子,你看嘛!”
大叔抄起一面铜镜往白成器面前一摆,歪歪扭扭的算是照出个人形来。
镜中此人,留着一水长长的头发,它们被规整的束起,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鬓发略长直直垂下遮在脸颊两侧,让他本就皎小的面容看上去更是秀气了,至于肌肤因为是铜镜的缘故,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大概是白皙光洁的吧。
至于衣着,他穿的略带朴素,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跑龙套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一些麻布开线的痕迹。
“喔呃?您说这是我?这不是妖怪吗?这扭来扭去的,还能看得清是个人?”
“公子说笑了,我们大唐啊都是用铜镜来照自己容颜的呀!”
“我们大唐?不不不,我知道我有古装公子的气质,可你们强行让我演电视剧可不行,把你们导演叫来,工资怎么结总得给我说说吧!”
“掌柜的,这公子是不是病傻了?怎么一直在说胡话?”
“嘘,好歹他也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大叔,你俩嘀嘀咕咕说什呢?不会你就是导演吧?”
“导演?导演是什么,我是这家店的掌柜。”
“就是主事的是吧?那你这样,我有点儿饿,您看能不能先吃一盒盒饭再谈?”
“盒饭?”
“就是饭!吃的!不是,这么大的剧组吃饭都不给吗?这就过分了啊!”
“好好好,不就是饭吗?公子您且稍后,马上给你上菜。快,小二,吩咐后厨好好给恩人下一顿厨。”
掌柜跟小二说完也不多待也一并往后厨方向走去。
“嗯?这铜镜做的还挺真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有点沉沉的,看来是个良心剧组,就是这个伙食可能抠了点。”
白成器正抱怨着呢。
突然,“砰”的一声,店门被一下踹开,冲进来四五个大汉,黑衣蒙面的,看到白成器齐刷刷的冲了过去,就连拔剑的姿势都是同步的,那几个大汉,招式凶狠凌厉。
“嗯?还有武打戏份呢?”
一剑挥出,斩下白成器一缕头发丝,头发丝飘飘悠悠往下荡着。
“什么?还真砍啊!不行啊,这剧太危险了,我可演不了啊。”
白成器还在喊着,又是好几剑刺出,就在危及关头,另一道寒芒杀出,挑飞了那些带着杀意的白刃。
寒芒也一道震飞出去,忽然门外又来一人,一袭白衣,束发盘髻,身形翩翩,他一跃而起接过飞在半空的寒刃,轻盈落地,只留下一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