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陌流觞的面容，果然已近恢复原来相貌，水千涣暗道：“不好。”拉起陌流觞的手，几个瞬移，躲开众阴尸的围攻。

陌流觞眨了眨眼笑道：“汝默君，你这塑形丹怎么才维持不到一天啊，这可如何是好？”

沉默半响，水千涣道：“此药我也是第一次炼。所以……”

陌流觞挑眉道：“……，感情我是你的试验小白鼠啊，哈哈哈哈哈，不用这幅表情，对我永远不要愧疚，我愿意当你的小白鼠。”

水千涣道：“……我……我把药苦味去除了，可能影响丹药的效果。下次改进。”

陌流觞道：“好好好，到时候记得一定先给我偿，不过不要苦味的就行。”

水千涣低声道：“嗯。”

看对方低垂着美目，陌流觞伸出一手，轻轻勾起了水千涣的下巴，轻声道：“那以后就为我一人炼丹可好？不给别人。”

水千涣很顺从地仰起了脸，极浅的琉璃眸色柔和着轮廓，看着陌流觞不语。

陌流觞笑嘻嘻道：“大不了你给我之后，我同意给别人再给别人喽。先让我试验一番，万一不好用怎么办，会有损你汝默君的清誉。”

情不自禁，陌流觞托着对方的下颔，将脸庞越凑越近，笑道：“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水千涣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拿掉对方的手，低头，言不由衷道：“无聊。”说完给陌流觞喂了一颗塑形丹，拿过对方手中的酒壶转身。

陌流觞“……，哎，水千涣，明明很好的提议啊！！”

陌流觞追上水千涣步伐，看着对方手上酒壶道：“为了你的形象，我觉得还是我拿着比较好。来来来，给我吧！！”

不为所动，水千涣道：“柳荫姑娘属凶尸怨灵，私自残害生灵，按理是入不了人道轮回。”

陌流觞：“那入了便会如何？”

水千涣道：“轻则寿命减半，重则祸及家人。”

“……，可有解救之法？”

水千涣低声道：“托生成人，便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

陌流觞摸了摸下巴眯眼道：“如果我以旁人寿元或者修道之人修元为引，逆天改命呢？”

水千涣皱了皱眉，握紧手中的酒壶，厉声道：“陌流觞，你想都别想，万物有灵，万事有源，她所做之事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错，以你现在修为不易耗损。”

不去看对方，陌流觞道：“谁说我要耗损自己的修元，世上之人千千万万，就不能找到一个命格极佳之人与她替换？”

水千涣抬头回望，白衣在冷风中猎猎而飞，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半响，水千涣道：“陌流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陌流觞挑眉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