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涣一边环顾四周找出口一边对陌流觞道“魔羽是天生地养的魔族，即使元灵尽失，可能也不是真正的死亡。”

陌流觞点头道：“要我说这魔羽也是，在其位则谋其职，既然身为魔族魔尊，就该时刻牢记着保卫魔族子民，奋勇杀敌，两族交战，杀伤再所难免，他如此妇人之仁，只会让魔族子民对他厌憎，信徒失望。而人族只会觉得他滑稽可笑，并不会有任何人感谢他。”

陌流觞侧头看着水千涣，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看向最后一副壁画。陌流觞摸了摸鼻子，心想“这是同意我的说法还是不同意呢？”

最后被问的烦了，水千涣才简单回了几句。

最后一副壁画讲述因魔羽以已之力使得乌城百姓免遭屠杀，为了感谢他乌城的百姓为他在乌城修建庙宇，来纪念他。由于魔羽虽是魔族，但是他在天逐一直是学院女弟子的梦中情人，后来名扬麒麟更是无数信女修女的祈愿追逐的对象，乌城的信女便给他的庙宇取名思永亭，寓意永远的思念，这也导致后世未飞升和已经飞升的仙官庙宇的命名，信徒广泛的天神有时都在不知不觉间多了几个庙宇别名，有时在自己的领域听到信徒祈愿喊别的仙官名，正打算大打一场看谁在自己地盘捣乱，直到祈愿，传到自己这，才发现原来“哦，这什么什么庙原来就是自己的啊。”，听闻就有信徒因取别名导致祈愿不灵的说法，也有信徒因一时意气之争给信仰的仙官取带有歧义的别名被揍的。当然有的神官会采取温和一点的方式，比如梦里显灵提示。

人魔大战后，虽然魔羽魔族的身份暴露，但是他在天逐时不但没有做过伤害人族的事情，还帮助过好多信徒，为其除去邪祟，避免更多的无辜百姓为邪祟所害。在人魔大战不仅没有杀害人族还帮助无辜人族免受战争的迫害。于是后来除祁山祁阳乌城外，麒麟各地信徒广增，魔羽受了几百年的供奉，渐渐又有了法力，修出肉身。由于当时人族的信仰之道修出的肉身自然与魔族时期不同，感悟吸取的灵气不同，于是便修葺仙门百家玄门之道。

魔仇有魔族子民的香火供奉，再加上魔族之人修炼之道有许多捷径可图。魔仇的法力自然高于魔羽，可是他贪心不足，竟想通过吸食人族魂魄和鬼族厉鬼的方式加快法力提升。后来更是通过以祈愿交换形式吸取来魔族子民的魂魄，相当于魔族许愿者自愿奉献的魂魄，魔仇法力提升很快，因祈愿所得大力，似合理合道，因此天道之力无法对其束缚，修门名士的宝剑符篆对其通通无效，只因他已经不是妖魔邪祟，是邪神！被几百年的香火和供奉和魔族子民魂魄养出来的一尊神，拿对付邪魔歪道的东西对付，等同以火扑火，为其提供饲养之料。

墨羽修出肉身后一直以为自己是人族，受信徒祈愿之邀，为麒麟驱逐异族入侵，功德圆满得道飞升，后来魔仇复出，寰宇大乱，魔羽受信徒祈愿除魔仇，因其法力不敌魔仇，为保护寰宇苍生，以身饲魔，却被天界贬谪，削去神籍，法力大减，战败而亡，身死之后本该回归魔界的他却魂归冥河，冥王念其功德，舍出一魄去轮回，他却在轮回路上于万鬼厮杀而出，成为鬼王。

水千涣道“最后一壁画和其他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陌流觞点了点头道“赞同，哪有自己画本中男主把自己描述的那么悲剧的，不过这魔羽也是个悲情人物，不就谈个恋爱，最后弄的自己人不是人，神不成神，魔不算魔，鬼不像鬼，何其悲哀！”

水千涣“……”

片刻，陌流觞眯了下眼，右手摸着下巴心道：“这故事怎么听着耳熟呢，不过这个魔羽会是师傅所讲人鬼契约传说的鬼王吗？”此时塔外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水千涣听到他的话侧首看他，似是不解，陌流觞却没有跟他解释，只是将食指抵在唇上作噤声状，侧耳倾听。水千涣淡色眸子的视线在对方那湿润饱满还残留一抹红唇瓣停留片刻，屈了屈似乎还有余温的右手食指，半响才移开目光。

一个不屑的声音在石窟外响起：“一破石塔，不知有何神秘，像个坟墓似的，我就不信邪，又不是名门修士的祖坟不能刨，你们，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