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平正愁没人倾诉,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讲了一般。
骆辉随手抓起一本,丢了出去:“这帮人真的可恶、可恨,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陷入绝望,假如附近这几个县都设下粥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是我太傻了,做了这样的傻事!”陈天平仰天长叹。
“表哥,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去找临汾知府!”
“没用的,临汾知府不会救我的!”
骆辉冷冷一笑,双目一寒:“谁要他救了,看来我还是手软了,人杀少了,这些个知府、知县不杀一些,他们是不知道厉害的!”
陈天平呆呆的看着骆辉,今天的骆辉和他以前认识的真的不一样,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般。
两人说话间,姜武城带着陈天平妻子来到这个凌乱的书房。
陈天平夫妇死里逃生,立刻相拥在一起哭泣。
“相公,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骆辉见表哥家人团聚,便和姜武城等人退出书房。
“姜武城,你将我们带的军粮拿出一半来,带着兄弟们去粥棚熬粥,再杀几只马,先让这些灾民有吃的!”
“遵命”姜武城还是有些迟疑:“大人,军粮给了灾民,我们自己就不够了!”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明天本钦差就会筹到粮食!”
“是,大人!”姜武城现在对骆辉的话毫不怀疑,他相信骆辉一定是能筹到粮食的。
天色很快就黑色了,陈天平在城外设置的粥棚又重新燃起了火光。
骆辉的士兵们将自己的军用大锅拿出来,十五口锅,每一口锅倒了两斗米,十斗水。
饥肠辘辘的饥民们早已从县衙离开,此时都在城外聚集,眼巴巴的看着十口锅。
粥棚的旁边已经宰杀了三只老马,也摆下了五口锅,按照这些人数来分,每人半两肉都没有,但能保证每人都能喝一口肉汤!在这种情况下,这已经是极为难得可贵的!
若非有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把守,他们早就围了过去。
骆辉看着这些饥民,眼睛都饿绿了,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这时候一定要有次序。
他走到粥棚中,举起一个火把,屏气大喊:“乡亲们,你们也看到了,今天晚上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有一碗粥和一碗肉汤,现在你们在每一口锅前排起队,不要乱,也不准乱,一旦发现有人捣乱,本官的士兵们会把他揪出来杀头,现在开始排队吧!”
骆辉话一说完,灾民们立刻骚动起来,你推我搡,推推挤挤的在二十口锅前排着长队,每一队都有好几百人。
这些人倘若不排队,一旦乱起来,还不知道造成什么后果。现在虽然有些推推搡搡,但是在士兵们的注视下,这些灾民才不敢闹事,老老实实的排着队。
不多时,二十口大锅已经飘出食物的香味。
骆辉走在队伍之间,他拉出一个汉子:“你一个男子汉,站在这么前面好意思吗?”
那男人羞愧不已,走到后面去了。
其余一些男人在骆辉的注视下,纷纷的走到后面去排队。
百姓们注视着骆辉,纷纷猜测他的来历,都认为此人只是一个年轻的将军。
不过他她们也只想喝碗粥,再喝碗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