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利驾了辆马车,彩莲与彩云两个丫环坐在马车里。
“坐稳了,我准备驾车走了。”丰利微微一笑道。
彩云嘻嘻一笑:“丰公子,走吧,我们坐好了,路上小心驾驶,如果得罪了彩莲姐,有你好果子吃的。”
“不会的,请相信我的驾车本领。”丰利仍是微微一笑。
丰利驾车起程,此时差不多已交三鼓,街上人行已稀,一辆马车突兀出现,叫人产生诸多联想,且这马车重帘低垂,遮挡严实,人们一猜这里面一定是女眷,抑或是不宜露面的东西。
马车行到东门,刚好三更。可守城军卒却不敢睡,因为上峰有令,只进不出。
“站住,什么人?”一军卒喝道。
丰利朗声道:“江南水路总舵丰利有要事奉命出城,这是我们舵主的亲笔信。”
丰利其名,在岳阳城一带几乎家喻户晓,被称做江南水路总舵第一高手,甚至有人说丰利是江南武林第一高手。
守城军卒接过信,看了看道:“丰大侠,我们也奉命行事,不敢开城门放人,要不这样,我安排一个兄弟,拿着此信去通知艾知府,看他怎么说。”
丰利微微一笑:“好,有劳兄弟了。”
丰利没办法,只得就地等候,而车内两少女仍在细声私语,丰利看后摇了摇头,两个话篓子。
不多时,那个军卒回来了,后面还跟来了两个人,一个乃艾知府,一个是肖氏双煞其中之一的肖自新。
丰利不认识肖自新,只对到来的知府打了声招呼,然后对肖自新礼貌地一笑。
艾知府忙介绍:“丰大侠,这位就是大内副统领肖自新肖大人。”
丰利不卑不亢地对肖自新道:“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肖自新笑道:“丰公子果然好胆量,有气势,不愧为江南水路总舵第一高手。哈哈哈。”
丰利答道:“第一高手确不敢当,丰某略识拳脚,只懂几招初浅动作,在肖大人面前,自是井底之蛙,难登大雅之堂,还望肖大人切莫怪罪。”
肖自新仍笑道:“哪里。哪里,丰公子太过谦了。不知丰公子半夜出城,有甚么要紧之事?”
丰利答道:“我们舵主府中丫环彩莲彩云两姐妹,家中母亲去世,明日辰时就要出殡安葬,因此才星夜启程赶往乡下。”
肖自新冷冷地道:“你们几个去检查车内。看有没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车内。”
有三个军卒忙走过去,掀开车帘,见里面两个姑娘正掩面而泣。肖自新与艾知府也看到了。
那三个军卒又仔细地检查了车底、车身,觉得没什么问题,然后其中一人回话:“两位大人,此车已检查过了,没发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
艾知府欠意地道:“丰大侠,对不起,我们也是奉令行事,抓捕钦犯林中鹤,据说他小小年纪,凶残成性,杀死三个朝廷命官。”
“哦,艾大人,我可以走了么?不然怕来不及了,生死就只这一回呵。”丰利轻轻说道。
艾知府看了一眼肖自新,然后道:“肖大人,你看……”
肖自新道:“既然车内没发现问题,你可以走了,不过,如果车外发现问题,那么,丰公子你也知道窝藏钦犯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