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人,他手里握着兵器,手背青筋突起。刚才我察觉到,他在运气。”李御风说道。
邢天一惊,道:“运气?”
李御风点点头,说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在人群如此密集的街上运气,还紧握着兵器?”
邢天看着那莽汉的背影,眼神一冷,“他要去杀人!”
李御风轻叹了一口气,“非也~”
邢天不解道:“那你认为呢?”
李御风道:“你仔细看看四周,不只有我们看那个汉子。”于是,邢天认真的扫了一圈四周的人群。
果然,他看见那背柴的樵夫,地摊儿的果农,酒楼上的酒客,茶摊喝茶的女人,以及巷尾谈话的两人,都在盯着那莽汉,恶狠狠的目光。
邢天似领悟,说道:“看来是有人要杀这汉子。”
李御风淡淡道:“不错,我们看见的一定不止这些人。”
“呵~胆子真大,不管是哪来的野路子,敢在京城大街上行江湖恩怨,简直自讨苦吃!待我......”
“先别打草惊蛇。”李御风打断道,“这些人一准早就注意到你我,肯定也在观察我们,等我们一走,这帮人便可以跟踪过去,杀人行凶。现在若逮捕他们,这满街的百姓怕是有患。”
邢天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御风看着那远处的莽汉,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你先去衙门调人,我在此观察,等那汉子走远,这些人追上去,我再跟近,稍后我会发令箭,你带人速来。”李御风对邢天说道。
邢天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我去了。”说罢,拿起宽刀便走入人群当中。
夜已经黑了,月亮高高挂起,那莽汉避过人多的大路,走进人稀少的空巷。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到京城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
天涯之大,何处为家?
人在天涯,心有牵挂。
那莽汉停下了脚步,他等的已经来了,面前出现三个手持刀剑的人,两旁的屋檐上,也站了十来个人。
为首的一个瘦高男子用剑指着莽汉大喊道:“侯成!没想到你这厮竟跑到北京来,害我们兄弟好找。今日你插翅也难逃。”
侯成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瘦高男子身边的一个女人开口了:“不错,侯成,我们济州六怪如今只剩三人,这都是拜你所赐!”
瘦高男子另一半的男子也开口道:“哼!三哥,二姐,我看懒得和他废话,动手吧!为死去的哥哥们报仇!”
这时,侯成突然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侯成!你笑什么?!”瘦高男子道。
侯成停住了笑声,用锐利的目光看着这三个人,“我笑你们好不知好歹,你们济州六怪危害一方,劫镖杀人,绑票勒索。我杀你们其三,是死得其所。留你们其三,是因为你们还有一家老小无人托付,没想到今日你们一帮蝼蚁又来求死!”
瘦高男子气急败坏,大声叫喊道:“侯成!你这狗贼,别以为我们怕了你的离别钩!兄弟们,给我宰了这厮,爷重重有赏!”说罢,两侧屋檐上的人已经抽出刀剑,准备跃下去取侯成的性命。
但侯成没有一丝恐怯,他低着头,心里默念着......用左手将包裹着兵器的青布解开,用力将青布一抛。
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兵器!足足有四尺长的一副双钩,勾前端就像镰刀一般弧度很大,钩身的刃很锋利,刃是倒刺。还有钩炳,既不像刀,也不像剑,却也不像钩。
这双钩刃光寒寒,钩身还有很多装饰纹路,纹路的漕里澿入了人的血,使得这副钩看上去,像是腥红的血刃。
侯成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谁敢来送死!”
屋檐上的杀手看到这副钩,不由得竟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些惊恐,好似是双钩是索命的厉鬼。
瘦高男子大叫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啊!”屋檐上的杀手互相相望,豁出去了,跳起来就冲向侯成。
“住手!!!——”忽然一阵厉风呼啸而来,这一声‘住手’如同狮吼一般,震得人心发麻,头晕目眩。瞬间,那冲向侯成的十来个杀手纷纷被震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