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把我的脸抬了起来,左看右看,说的都是心疼的话。我感觉对不起娘,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娘了。
爹的哭声把阿肆吓得蹲在了地上,我也累了,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上头是我房间的天花板。我打了个盹想继续睡,可爹的哭声却还徘徊着,在房间、在庭院、在水乡的大街小巷。
我家没了米店,切断了收入的来源,没有钱再主动的来我家了,我也不敢去借钱,也没有人会借给我,因为大街小巷都知道我家的米店给卖了。
我肚子饿,进了厨房,发现娘正在把里头的东西四处摆放。娘告诉我,家里头的饭菜只能够吃两顿,我问娘为什么没去买,娘说没钱了。
我没敢继续说话,娘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她还是关心我的话,她哭着说:“儿今后娶妻都是问题了。”
我没想过娶妻,因为太麻烦了,还不如出去找洋人的女人玩舒畅,家里有人管着总是麻烦事儿。
等到了吃饭,爹还是没有出房门,兴许是哭累了想睡会儿,我也希望爹不要出来,如果有力气了指不定又要揍我。
爹是到下午才出来的,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双腿止不住的抖,爹狠的拍桌子骂道:“孽障!你还有脸抖腿!”这一吼把我魂都吓没了。
爹刚刚骂完就咳,我感觉爹这一哭,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本来黑发比白发多的多,那时我眼前的爹,就如同实打实的老头。
等到爹不再咳嗽的时候,爹看向了阿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阿肆,其他仆人已经走光了,你也走吧。”
“老爷,是您把我从路边抚养大的,不走!”阿肆十分坚定,饭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