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山脚,擂台之上。
不起眼的灰袍少年出现在了目光聚焦之地,只见他头都不回,轻声说道:“先下去休息,这里安心交给和我。”
在其身后的郭涵听到,心里一甜,心思灵巧地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秦副院长,见其丝毫没有异样,便知道了个大概,乖巧点头,收起风鸣琴,飘然退出,落在擂台外,目光柔和的看着台上灰袍少年。
维持秩序的学士也并非没有眼色,交流比试到了这一步,可不在乎什么秩序了,拳头够硬够大就成。
沈明元可是很清楚书院规则的,灰袍,貌似是杂役?!南华山什么意思?
更吃惊的反而是在场的书院门人:
“这不是扫地的那个林灰袍吗?郭殿首也太儿戏了,怎么能轻易下台!”
“哎,你当真孤陋寡闻,这两人关系很不一般,听说”一个学子只说了几句就不再多言,但眼中猥琐的意思谁都能看懂。
也有心细的举子发现:“他身法够快的啊,一没注意,都溜达上擂台了!”
更多的人还是不满道:“一个灰袍捣什么乱啊,还嫌我们南华山丢人没丢够吗?!还不赶紧下来!”
“灰袍竟然自己冲上擂台,也不怕刀宗笑晕过去。”
一个靠近擂台的举子奇怪道:“场上的学士竟然不阻拦,这怎么回事?”
“你还不懂,书院的意思呗,反正都是输,灰袍杂役输了,总比其他人输要好多了,这换个角度也算是羞辱刀宗了。”
“就是,如此传出去,岂不是那刀宗筑基期天骄大战南华山灰袍杂役,侥幸获胜!”
一时间,各种脑洞大开的言辞冒了出来
然而,荒刀大长老却是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身旁的秦副院长,只见他面带微笑的回首示意,紧接着,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相视一笑。
刀宗台下有些弟子微微摇了摇头,甚至有一点对与南华书院齐名而羞耻,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沈明元感受到来者的修为不弱,即使一时间还看不透,原本以为是故意穿着灰袍对战羞辱自己,但是通过周围南华门人只言片语,才发现,这还真是个灰袍杂役,不知为何,心中怒意更甚,简直是打自己的脸啊!
林平和心里只看重灵矿分配,并不在乎周围的闲言碎语,神色悠然,右手的扫帚随意的杵在地上。
沈明元面色不善地确认道:“你当真是灰袍杂役?”
林平和不紧不慢地反问道:“你辨识不了颜色?”
“哈哈”沈明元没想到这杂役竟然如此对自己说话,气急而笑,“好,有胆!你一个小小的灰袍杂役敢站上来,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只能躺着!”
说罢,动作果断,力求速战速决,一踏地面,浑身刀气纵横,切割着地面石板残破不堪,乱石飞溅,冲着灰袍少年激射而来,眼中凶厉之色乍现,誓要让其连逃跑都没机会,直接打成残废!
林平和不为所动,拄着竹帚,不慌不忙的从袖口中取出十张或是淡金或是紫红的符箓,灌入灵力,手指依次弹出,迎着气势逼人的沈明元射去。
沈明元冷笑,大喝道:“我当你哪来的自信上台,原来指望几张符箓?可笑!”
他丝毫没有躲避的动作,只见其双手合拢在身前,一个长达两米的滂湃刀气突然在两掌之间形成。
沈明元控制着刀气猛然砍下,同时还不忘讥讽道:“你若是几十张符箓,我还会重视一两分,但现在”
就在这个时刻,磅礴的刀气已经触碰到飞在最前面的几张淡金色符箓。
令人奇怪的是,淡金色符箓并没有什么骇人的变化,瞬间被刀气轰成点点金光,只是大部分金光随着惯性和刀风飘荡,附着在沈明元身上。
沈明元先是不屑这种绣花枕头一样的废符,但是,接着便感觉灵魂深处骤然变冷,不禁打了个寒颤,冥冥之中好似少了什么。
他哪里知道,这些淡金色符箓全是蕴藏着愿力,吹动之下,能带走他大量气运。气运越少,诸事不顺!
林平和神色平静,三张愿力符文,花费了一个早上画完,应该能足够吹光他的气运了
沈明元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此刻来不及多想,鼓动手中刀气,轻喝一声,对着接二连三飞来的几张紫红色符箓,转劈为横切,恍若奔雷。
就在这个运转自身灵力之际,不知为何,数十年对战经历隐藏的暗伤好似集聚到一个临界点,此刻,全部爆发!
只感觉脑袋一阵轰鸣,原本受控的灵气突然因为经脉受到暗伤爆发的肆虐而损坏,如同缰野马,四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