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接下来,张小池仍高效的奔波于各个手术室、病床、担架之间,仿佛永远不会疲惫一般,但心里却一直压着一个沉沉的石头,让他有时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苦难。
“该死,该死,该死……”看着一个个送来的伤者,张小池总是在所有医护人员惊诧的目光之中用针灸第一时间给他们进行麻醉,缓解他们的痛苦,并进行一些初步的治疗,确保他们不会有大的危险。
而剩下的,就交给约翰霍普金斯医院这些最顶级的医生和最熟练度护士了。
然而,即便张小池如此拼命,但后来还是看到几名送到医院时便已经咽气,无法再抢救回来的伤者了。
就在这时,原本就已经十分嘈杂的医院走廊中,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来。
她用发音十分别扭的英语呼喊着:“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的女儿,谁来救救我的女儿!”
然而,如此悲痛的呼喊声,却依旧很难从周围得到回应。
张小池循声快步走过去,发现是一名肤色偏深看上去像是墨西哥裔的中年妇女。在她守着的那张担架上,躺着一个睫毛很长,鼻梁高挺,五官十分十分精致漂亮的墨西哥少女。
然而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女孩全身,几乎都被血浸湿了,而且纹丝不动。
这时,只见两名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的叹气摇头,对墨西哥妇女说:“很抱歉妇人,你女儿的呼吸已经停止了,就算现在用尽一切可能的抢救办法,都没法救活她了,我们很遗憾。”
“怎么可以这样,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她,求求你们医生,救救我女儿吧,救救我女儿吧!”墨西哥妇女拼命的拉扯着医生的白大褂哀求。
“请你冷静下来夫人,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你也看到,这次伤者太多了,我们医院人手急缺,我们必须得去别的地方救人了!希望你谅解!”说着两名医生努力的想挣扎走开,一时间,双方纠缠在了一起,让场面更加的混乱。
墨西哥妇女悲痛欲绝的哀求声,如同最尖锐的剪刀一般,刺在在场没个人的胸口。旁边一些人甚至已经望着女孩,在胸口划十字架为她哀悼了。
张小池快步走到病床前,眉头猛的一皱,连忙握住病床上女孩的手,为其把脉。
“还有救!”张小池突然大喊道,把旁边两个医生和女孩的母亲都吓了一跳。
“张医生,你在说什么呢?”两名医生目瞪口呆的说。
虽然奄奄一息,虽然呼吸已经停止,但是张小池感知到了女孩的求生欲望,那绵绵一丝的脉象还在流动着,虽然可能会转瞬即逝,但是没有错,确实还残存着一丝尚未消散的希望!
“快去准备输血!”张小池冲两名医生大喊道。
“张医生,你在做什么,这个女孩心跳呼吸都已经停止了,不可能救活的!我们应该把时间和资源放在其他需要救助的伤员身上……”
然而,张小池却如同听不见一般,将女孩的袖口和鞋子全部脱掉。
同时取出四根银针,分别刺入女孩的双手手心以及双脚脚心。
“四象同归,脉回一线!”只见张小池在心中默念,同时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张小池的一只手藏在袖口之内,快速变换着手中法印。
“起!”张小池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