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蒂尔这话仿佛炼金炸弹,直接让整个会议室瞬间爆炸。
“血手团!!!你疯了!!”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惠蒂尔,不少人已经捏起自己的脸,想证明自己是不是活在梦中。
“惠蒂尔先生,你怎么敢去招惹血手团那批人。你疯了吗?”
一提起血手团,不少上了年纪的人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们仿佛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无数人在雨夜中拼杀嘶吼。
那一天鲜血染透了衣裳,浸湿了雨水。
那一天是无数人的梦魇,多少人因为那一晚而久久无法入眠,多少人因为那一天而不敢追忆青春。
那一晚给所有人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怖与血腥。
就连平日里最稳重的麦克雷都险些握不住手中的笔。
麦克雷不复往日的镇静,他淡然难以置信地向惠蒂尔问道:“惠蒂尔,你是疯了吗?还是被驴给踢了!你竟然跑去招惹血手团?你就不怕他们把你给吃了。”
惠蒂尔没有直接回答麦克雷的问题,他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混乱的场景倒映在他的上瞳孔,可他眼底却没有因此而有丝毫波动,这一刻的他仿佛才是真正的他。如果你观察的时间够长,你会发现惠蒂尔的眼中所有的喜怒哀乐只是伪装,深埋于他内心的只有一成不变的冷酷。
面对着这混乱的局面惠蒂尔咆哮道:“都他么给我安静!!!”
惠蒂尔这一声咆哮就像看管羊群的牧羊犬的犬吠一般有效。
当众人听到后惠蒂尔咆哮的声音,仿佛找到了信标,局面渐渐得到控制,可是协会成员眼中的惊惧还是没有散去。
椅子上的众人看着惠蒂尔漠然的神色,他们不知道这幅漠然的神情底下到底埋藏着什么。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惠蒂尔能如此淡然地说出请北境最恐怖的血手团来杀人这种话。
尤其是惠蒂尔的副手肯德拉,他非常不明白为什么惠蒂尔可以说出这种话,以至于他感到极端地恐惧。
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众人,惠蒂尔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双手撑着桌子上,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姿态盯着他们:“你们慌什么,不就是血手团吗?”
“我知道,诸位畏惧血手团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场动乱吗?”惠蒂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诸位对于那场动乱的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留下了这不可抹去的梦魇。”
“但诸位也想想,四年前的那场动乱之所以那么惨烈,是因为血手团裹挟了一大批由于以太紊乱而吃不上饭的流民。”惠蒂尔边说着边围绕众人转起圈来:“可现在呢?连年来风调雨顺,平民也安居乐业。血手团在北境各势力的打压下,也已日落西山,不复往日威势。”
“但断了牙的老虎,依然还是老虎。老去的狮子,依然还是狮子。”麦克雷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