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
我要吃东西——
谢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想跑到食堂去,这时候食堂大概还开着门。
但是他脚下一软,顿时感到浑身乏力,眼前彻底被黑暗覆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临近的学生都被吓了一跳,所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谢菲,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怕惹上麻烦的都默默退后了几步。
正在抄写笔记的尤希娅抄完了最后一个字,把笔盖扣上,走到谢菲的旁边蹲下摸他的颈动脉,发现还活着,环视了看热闹的人们一眼,指着一个浑身肌肉的女生说道:“你,过来把他抱到医务室去。”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肌肉女二话不说,以公主抱的形式将谢菲抱在怀里,向医务室跑去。
尤希娅不慌不忙的收拾好了书包,准备去医务室看看谢菲的情况,走到讲台前,对老态龙钟的教授说:“继续讲课。”
然后在一众安静的同学们的注视中出门远去。
老教授咳嗽几声,把他们的注意吸引回来。
“刚才我们讲到哪里来着?嗯——对了,4月3日的金枝花突袭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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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里,谢菲躺在病床上,床头挂着一罐葡萄糖,正在输液。
肌肉女在和校医谈话。
尤希娅刚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低血糖?”从校医的口中得到了谢菲是由于血糖过低而晕倒的消息,尤希娅有些怀疑,她刚才明明看到谢菲吃了早餐。
几人又谈了几句,校医和肌肉女就相继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只留下尤希娅待在病房等谢菲醒过来,她还有事情需要问问谢菲。
她是个敏感的人,自小就生性多疑,班级里每一个人的家庭情况,性格特点她都了如指掌,排除过一切不定因素,只因为生为元帅的女儿,有太多人想要她的命。
谢菲,他的父亲谢尔是驼鹿军里面的一名尉官,在谢菲刚出生时就去了前线,数日后战死,她的母亲在谢尔死后不久就另寻他人改嫁,谢菲这些年都是靠着军队的救济才活了下来,生活也十分拮据。
自卑,懦弱,勤奋,尤希娅回想起她给初次见面的谢菲打的标签,那是一个在她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羞怯少年,只能把眼睛死死地盯在书本上,逃避交际。
但是今天早上,她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谢菲,就像是换个人披着谢菲的皮套一样,两者的气质完全不同,她不喜欢未知,她更喜欢把风险攥在手里,掌控它,或是摧毁它。
这时躺在床上的谢菲突然难受地喘着气,脑袋往枕头后面折去,露出绷紧的脖子。
不舒服么,驼鹿军校的校服自然是贴身的军服,尤希娅看着谢菲老实的扣到最上的一颗扣子,起身微微伏到谢菲的身上,想要帮他把扣子解开,如瀑的带着清香的秀发垂到谢菲的脸上。
然后谢菲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