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不杀你,因为我不杀手无缚鸡的人。我会等着你来找我报仇的那一天。不过,你最好再变强一点,不然,是杀不了我的。”邵羽辰连同着神色和声音一起变得冷漠。
邵羽辰说完,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幕的尽头。
他真的就这样走了?
他不杀她。
他竟然,连杀她都不屑!
那从始至终,她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呢?
“邵羽辰,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安云月歇斯底里的喊着,声音在崖上回荡了很久,可邵羽辰早已不在。
安云月又在悬崖边上呆了一个多时辰,半夜的山风有些凉,慢慢冷静下来的她想起了安氏真经。
她往回走了两百步左右,蹲下,从地里刨出了一本书,正是安氏真经。
江湖上有传闻,说安氏真经上有不死药的炼制处方,不死药,真是可笑,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死药!安氏真经不过是一本记载天下毒虫毒草的药书而已!没有什么不死药,却是可以用书上记录的随便一种毒物,杀人于无形!对于用毒之人或是大夫来说,倒是无价之宝。
但不管有没有不死药的处方,安云月都不能让他父亲的毕生心血,落到别人的手上。
安云月手里拿着安氏真经,又回到了她父亲的墓前。她面向着悬崖,将安氏真经一页一页撕了个粉碎,把碎片向着空中一抛,白白的纸片如雪一般的落下,就好像为她父亲送葬的葬花。
安云月望着漫天的纸片向着山崖下飘落,从今往后,世上不再有安氏真经,只有她安云月。
第二天,安云月再去到已成为废墟的家,她在那里翻找着,把坛啊罐啊还有地下埋着的没有烧毁,能带走的东西全装进了包袱里。然后,下了山崖。
崖底下,安云月丢掉拐杖,重新坐回了轮椅上。她望着前方的路,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天晚上,那个黑衣人蒙着面,她没有看清他样貌,而且从黑衣人和邵羽辰的对话中,他们应该还有一个主子,那个“主子”,才是幕后黑手。现在不说黑衣人,也不说他们幕后的主子,就连邵羽辰,安云月也仅仅只知道他的名字。至于他是哪里人士?又是什么身份?安云月一概不知。
但不论如何,此仇,安云月一定要报。
安云月去了山下的一个镇子。
白天的集镇上人来人往,很热闹,男女老少,在街上川流不息。
安云月经过一家包子铺的时候,停了下来。
“包子,刚出炉的包子。”小贩卖力的吆喝着。
安云月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她在腰上摸了摸,空空的,她全身上下身无分文。安云月看着那一笼笼的在冒气的包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推着轮椅走开了。
她停在了路边,,一些从她面前经过的路人,向她投递过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有同情,有怜悯,有冷漠,有嫌弃。安云月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从松坪崖上下来,她没换过衣服,此时的她,衣衫褴褛,满身是泥,再加上她凌乱的头发,身下的轮椅。别人眼里看到她,一定是浑身脏兮兮,狼狈至极。
昨晚的邵羽辰就是看到这样的自己,才会差点认不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