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二尴尬了片刻,问道:“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李二这才想起正事,正色道:“差点忘了!正事,王掌柜要见你,是昨天的事!”
于一二心里一突,皱眉道:“麻烦了!”
李二点头道:“不错,很麻烦,但我想,这也是一个机会!”
于一二不解其意,李二便解释道:“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与其你编一个理由百般解释,不如给他一个由头,让他自己想象!”
于一二点头,又问道:“那我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
……
又在上次那间屋子里,只是没有李二。
今天的王长贵,面无表情,很是恐怖。
王长贵把手中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冷道:“今日叫你来,不为别的,昨天,你和李二他们一同出去,可其他几个都中毒死了,为何只有你和李二还活着?”
说罢,冷冷一笑:“李二还去看了医生,可你呢?屁事没有一个?”
于一二跪在地上,苦笑道:“老爷明察,小的实在不知啊,我二哥那日突然来找我,说自己中毒了,让我把他送去就医,我便送去了。”
王掌柜眼一眯,一脚把于一二踹倒,站起来怒喝道:“还不说实话?”
于一二心中恼怒,可脸上还得装出畏惧委屈的样子,磕头道:“掌柜的,我真不知道啊”
王长贵喝问道:“那我问你,其他人都中了毒,为何偏偏就你一人没事?难不成有菩萨保佑!?”
于一二哭喊道:“老爷,我真不知道啊。”
王掌柜气的直点头,指着于一二冷笑道:“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来人,给我请高大夫!”
“是。”
不一会儿,集安最出名的神医,高大夫就来了。
王长贵喝了一口茶:“高大夫,你可知道黄金香之毒?”
高大夫是个老实人,五十七岁的一个老头。点了点头,纳闷道:“王掌柜,可是有人中了黄金香之毒?那毒性可诡异的很,人若中此毒,初时并无异常现象,时间一久待到毒性进入脾脏之后,只需半个时辰,药石无救。所以,若中毒,非得在毒发半个时辰之内抢救,方有生机!此毒十分罕见,集安也只有老寥寥数人会治,不知老朽可否看下这位病人,这样才能及时救治。”
王长贵看着于一二冷笑道:“高大夫稍安勿躁!此处并无病患。刘庆,你可听见了?如此奇毒,你是如何能活下来的?”
于一二跪在地上都快骂娘了,他是真不知道,李二也不说给他想个借口,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不知道了。
旁边的高大夫听到了王长贵的话大吃了一惊,忍不住打断道:“王掌柜你是说,这位小兄弟中了黄金香之毒,还活下来了?可是有神医施救?还是有解药?”
于一二硬着头皮回道:“回高大夫,无人施救,也无解药。具体为何,小人实在不知道啊?”
高大夫奇道:“那可真是奇了,不知老朽可否为这位小兄弟探探脉?”
话是问于一二,可眼睛却看向了王长贵。
王长贵喝了口茶,点头道:“正是为此,才叫你来!”
高大夫在于一二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搭上脉。
……
李二站在楼下,难得的没有出去闲逛。脑海里徐元清的话还在回荡。
“我此来集安,本是为了前段时间失踪的密探而来,可来了以后才发现,此地案情之诡异,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怀疑天师府上面有内鬼,所以在案件明了之前,不宜与外面联系,为此我收服刘庆来为我办事,可没想到让整个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李二不解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为他易容让他潜入永贵酒楼,可一天之内,就受到刺杀!说明王长贵知道他是谁!可是这样一个无名小卒,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呢?”
李二却忧心自己道:“如此说来,王长贵一定发现了我的身份,我们是不是要撤退?”
徐元清摇着扇子,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另一个计划
“不!正相反!”
“为何?”
“我另有安排!”
“可,王长贵问起来刘庆为什么没有中毒,我们又该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
徐元清道:“根本不用解释,因为他根本不会中毒!”
“不会中毒!?”
……
“这…这!?我从医四十余载,从未碰到过如此情况!王老板,请恕老朽才疏学浅,老朽从未见过如此脉象!”
高大夫着实吃了一惊,对王长贵附耳一番。
王长贵惊疑不定,把高大夫推开,自己号起脉来。
一探之下,王长贵瞪大了眼睛。
“天人?”
……
“天人……”
李二长出了口气,喃喃道:“是祸非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