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破对众人说道:“这位是丘麟丘将军,是你们的总管事,以后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要求就可以和丘麟将军提。”
丘麟冷笑了一声道:“将军就不敢当,充其量是个管事的,从今起,我们就要进天山修筑不老宫,估计没个十年八年都不用出来了,所以你们这些奴才可想明白,得罪了我,我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们,到时候死在山里也说不准呢。近山之前,我先把规矩和你们说清楚,免得你们犯错之后对刑罚不服,说我处事不公。
你们汉人自夏商以来就有诸多折磨人的大刑,在我们鲜卑也一样不少。敢中途逃跑者,挑断脚筋多嘴多舌者,挖舌蔑视长官者,剜眼偷吃粮食者,割鼻打架斗殴者,断一手造反叛乱者,车裂……”
一大堆刑法,听得众人战战兢兢,那夏侯破还说向这个人提什么要求,他这么一说,就算真的有什么要求,也不敢提了。
讲完之后,那丘麟弯腰对陈瑕说道:“小兔崽子,你这么看我,等于是蔑视长官,之前我没讲过也不罚你,你要再敢这么无礼,我就真的挖你一只眼睛,叫你知道知道厉害。记住了没有?”
陈瑕依旧怒目而视,前面的榛苓赶紧将他搂在怀里,“别看,听话。你忘了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们一家人要活下来的。”
丘麟冷哼了一声,“拓跋红是你出其不意把他打倒,现在你手脚被铁链拴着,敢乱打人,我就叫你爹娘陪葬!我手里的宝剑可不是吃素的!”说完猛然抽出宝剑,对着榛苓的后颈剁了下来,人群一声惊呼,身后的吴真也扣了一枚算盘珠在手心里,好在丘麟这一剑并不是真的要杀人,只是吓唬陈瑕而已,宝剑到了中途,转了个弯,对着寨门前的一根木桩劈下,咔嚓一声,那木桩被竖着劈开两半,若真是砍在人的身上,哪里还有命在。
榛苓抱着陈瑕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不语。有那胆小的早就吓得瘫倒在地,陈瑕真想冲过去,好似教训拓跋红一样把这个丘麟打得残废,猛然间又想起梦中骆袈的话,再看看那些哭成泪人似的奴隶,心中觉得一阵酸楚。
我不要性命容易,我也可以不忍,又怎么能叫周叔叔和榛苓阿姨陪葬?他又转头看向大漠五鬼,那五人却把脸扭到一旁,陈瑕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低下头去。
丘麟哈哈大笑,“算你识相!”转回身又骂道:“他奶奶的,对一个小毛孩子也要这么低声下气!”
夏侯破笑道:“这才能体现将军你宽宏大量啊。我的五个兄弟个个武艺超群,有他们助你,这些汉人一个也跑不了,只是巫仙有命,这个小孩子天生神力,日后是要派出去打仗的,还希望你别把他弄死才好。”
丘麟点头道:“这你放心,弄死不至于,弄残就不好说,巫仙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远在千里之外却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头领相信,我可不大相信啊。”
夏侯破正色道:“那你相不相信拓跋红可以刀枪不入呢?巫仙神通广大,可以普阅周天之事,他昨晚托梦给我还能有假?”
吴真凑过来说道:“西域的巫术与东土的道术原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若不信,尽管杀了这孩子试试……巫仙降罪下来,你们头领可也吃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