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余潇已经持刀在手,银萍微微一笑,“你还要动武吗?”
吴真赶紧将余潇拉开,“别胡闹,动不动就拿那把破刀出来。难道管用?人家也是会武艺的。”
银萍冷哼一声,催马上了大路,这才回头对五人说道:“你们要追随睦哥哥,和我商量没有用,这件事总要他来做决定,我最多只能帮你们说几句好话。如果几位真心投靠,不如帮我寻找一下瑜儿。”
银萍回头又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大漠,只觉得找到瑜儿的希望渺茫。那一千铁骑自边关而来,也不知路上是否看见过瑜儿,现在自己孤身一人还带着个孩子,纵然焦急又能有什么办法?
好在陈瑕福大命大,叫她略觉宽慰,她不由得把陈瑕搂紧一些,只是一双儿子只剩下一个,银萍未免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那匹马实在是太慢了,母子二人回到扜泥城之时,已经是深夜。这时风沙早已经住了,城头上灯火通明,彩旗高挂,倒好似过年一样热闹。
正纳闷之使,城楼上有人喊道:“萍妹,你这是去了哪里?可叫我好找!”说话之人正是陈睦,陈瑕大声喊着:“爹爹,好威风啊!”
一夜之间,陈睦已经今非昔比,一身亮银甲,盔顶红缨飘洒,腰间斜跨胜邪宝剑,背背长弓,俨然已经是一个将军的模样。那城头上的彩旗、灯笼正是为庆贺大汉与鄯善结盟而挂,而陈睦以后便是大汉在西域的最重要官员。
银萍见他这身打扮,却没有显得有什么欣喜,淡淡说道:“睦哥哥,你来。”
陈睦见银萍面有忧色,又见两个儿子只回来一个,心头不禁向下一沉,他快步下了城楼,扶着银萍跳下马来,关切地问道:“萍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赤电神驹怎么死了一匹,另一匹在哪里,你又去哪里,瑜儿在何处?”
一连串的问题,银萍都没有回答,红着眼圈反问道:“你终于如愿以偿,重新做回了汉人,现在穿着这身行头很威风吧,是不是早把我们母子忘到一边?”
陈睦微微一怔,“你怎么这么说?今天一早,班超大人就委托国王找遍了扜泥城,可哪里有你和孩子的影子?”
银萍道:“那你为什么不问一问呼衍洁昨晚发生了什么?”
陈睦皱了下眉头,“他要肯说,我又何必着急?我只担心你们又被大漠五鬼害了,去那小树林里也找了几翻,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昨晚风沙又大,我哪里知道你们出城去了?我穿这身衣服,你又看着不顺眼,如果你们再不回来,恐怕要等过些日子我们一家才能再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