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没有矛盾才怪。
王怜花隐约觉得徐家的这场闹事来的突然,好像就是女儿跟钱珍说了那些话之后,徐家就闹开了。
她怀疑楚楚是不是故意说那些话刺激钱珍。
陈楚楚看着王怜花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不会承认啊,她说什么了?她对钱珍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徐家吵了架之后的第二天,江桂花去镇子上就迟了,她到的时候陈楚楚的豆浆都卖的差不多了。
江桂花匆匆忙忙把摊子支开,不热的天,跑的额头都是汗,以往她早上起来只要磨豆浆煮豆浆,今天还烧了早饭,伺候一家人吃了,还得把碗洗了。
卖了豆浆回去呢?还得洗衣服做饭。
江桂花一根筋绷的紧紧的,压根没空和陈楚楚吵嘴。
陈楚楚觉得耳根子那叫一个清静。
世界真美好!
连着好几天,江桂花都来的迟了,到第四天时,江桂花干脆就没来,陈楚楚回到家里听王怜花说了才知道。
江桂花病了。
累的!
一天天做那么多事,家里没人搭把手,不累病才怪了。
起初是觉得身上没力气,在家躺了半天,后来身上开始发热,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吊了几瓶水,烧也不见退,就办了住院。
前前后后在医院住了三天。
结账时江桂花的心在滴血,二十多块钱。
她卖豆浆两天也才挣这么多。
等她出院回家,大嫂钱珍也从娘家回来了,妯娌见面跟仇人一样,江桂花红着脸冲上去,钱珍阴着脸。
“爸说了,既然卖豆浆也挣不了几个钱,那就别卖了,回头再折腾进医院去,你挣来的钱还不够付药钱!”
“你,你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钱珍笑笑,“我听不懂你说啥!”
折身进了屋里,钱珍把门一摔,阴沉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哼!
她江桂花想撇下他们自己挣钱,想得美!
凭啥江桂花出去卖豆浆一天挣好几十,她就要在家里伺候她?
要么钱分一半,不肯拿出来也行,大家都别挣!
……
江桂花的豆浆生意坚持了不到半个月就黄了。
对此就连陈楚楚也觉得意外。
她只是想让江桂花没心思嚼舌根子,没想到钱珍不是个好惹的,平日里不声不响,却有这样的手段,愣是把江桂花的营生给搅黄了。
其实如果她们妯娌两个能商量好,互帮互助,也是能把这生意做起来,哪怕一天二十,一家也能分十块。
一个月三百,那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自然,别人家的事陈楚楚可没傻到去插一脚。
过了十月,马上就是农忙秋收的时候,田里的稻子成熟,黄橙橙的一片,机器不发达的年代,需要人力先把稻子割下来,扎成一捆一捆运回去,再脱粒晒干,装进麻袋里。
这是一项大工程,事关家家户户第二年一年的口粮,谁家都不敢怠慢了,陈家今年没有男劳力,王怜花更是绷紧了弦。
“欢欢,你学校要上课,你就尽管去上课,别担心家里,至于楚楚,妈这几天要收稻子,就不能帮你磨豆浆,你自己辛苦一点,中午回来把饭烧了。”
“妈,家里那么多稻子,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我可以跟学校请两天假。”陈欢又对陈楚楚说:“你照常去卖豆浆,收稻子的事交给我和妈。”
陈楚楚手一摊:“我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