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洲：“确实文不对题。生活中，往往没有现成的事迹，对得上先出的题目。何况，忙牧场镇，虽是一个做生意的中转站，估计住户三百来户加上来来往往的商人、挑脚、以及农场百多个工人，总共也只是五千人左右。哪能掀起什么风暴？最大也只是小旋风而已。文学不能脱离事实、背景。除非是虚无缥缈的神话。所以我请太平洋：更改标题！建议为：银江小旋风银江小风浪或者叫忙牧场小旋风女拖拉机手悲喜忙牧场。”

小神女点头：“是啊！文学艺术创作，往往先有内容后命题。改！但是，内容一定要突出资本主义的特征：资本家剥削压榨工人工人不能当家作主。工人的最后一计是：夺权。但是忙牧场，除肖家农场大一点点而外其余是小资本家开办的小工厂，多为加工业。小厂主的手段形形色色，花样百出。虽然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剥削压迫工人。但因都是小厂，即使全体罢工，也形成不了大气候。所以难能翻天。”

南应春：“启发了我！我写的内容，就要在生活基础上充实通过艺术加工而高于生活。只要那些工人，联合成立工会，就好办了。”

小神女严肃说：“好！三妹要撰写沧桑的目的：是要从理性、客观，实际，后果等方面，成为有科学知识、有艺术魔力、有历史意义的课外辅导读物。要自然而然地，有目的地，综合成一部能吸引读者的、而不是一般性的。这是三妹的独特想法。我们要尊重。我把第五卷说完后。还要说一个写作要求。并书写成文，印出来，发给每个作者。以便每个作者注意沧桑的整体性、风格基本一致性。成为与众不同的、有保存价值的认识社会参考书，或叫菊记经典之社会篇。”

李开春：“就是说，要完成社会五步曲原始玉女山，铁梁奴隶酸，封建佃农苦，资本盲目摊。一公三剝皮！归于民主专。阳姐，说第五卷。”

小神女：“诗文妹的社会五步曲，可为沧桑的序。第五卷，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畅想曲，待定。”

福寿春激荡：“好哇！到时候全体姐妹都畅想和想往，然后归于总体：富裕幸福的祖国和无侵略、无战争的和平世界！但是写作风格要突出：我国是文明古国，不要忘怀继承祖先的优良传统和现代气息相结合。”

小神女：“是。要使沧桑具有强烈的科学性、艺术感和吸引力。使人看了心中大快，受益匪浅。感到是当代国内、国外很少见到的新型长篇高级。是具有保存价值的艺术神品和人类的社会史诗。”

小神女对开春的文学才识，向来赞美。问：“诗文妹，您还有何意见”

李开春：“我在外国书店看到，有的书装潢很好，铜版纸印刷，价格很高，看的人不多，买的人极少。我就叹气。意识产物落纸上，一旦面世便立项。古今中外一个理，雅俗共赏受民望。物美价廉是根本，追求包装是智障。”

小神女：“啊！姐妹们千万要记住！作品的生命是：大众化，物美价廉。谢谢诗文妹提醒！”

十个月以后。白天。芳香菊园“中院”。一楼一底的楼上一间卧室。

小神女在矮凳上坐着，面对着仰卧昏迷、病情沉重的母亲。

母亲苍白而枯萎的面容，布满了细细的皱纹，呼吸微弱得看不出任何有机的微动，仿佛生命已经接近尾声，太阳已经坠入西山，灯油已快燃尽最后一滴，连奄奄一息的活力也没有。

小神女止不住心如冰激，魂魄消散。悲痛暗道：“回菊园，算来十个月了，好像过了许多世纪。姊妹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是母亲的病，毫无起色，似乎还在加重……天哪！一生奋斗不息的母亲，刚刚把大批大批的女儿养育成人的伟大母亲，尚未正经地享受一天清福的开明女豪侠，未必就要这样悲惨地离开人寰，默默无声地走了吗？我由不得心如天塌，身似地陷，四下飘渺，意境空空，无限凄怆涌上心头。”止不住鼻子一酸，一汪悲泪夺眶而出。急忙掏出纸巾，狠狠捂住口鼻，强忍不发出声音，以免惊动母亲。

高金妹提着保温瓶走进来放在桌上，急忙手势阳姐：“不准哭哇！”

小神女使劲地吸一口气，强硬地咽下辛酸，将泪水往肚里流，尽最大力量控制住自己，不在妹妹们面前失态。无心地打量着高金妹但却不禁心声：

“昆明湖高金妹啊！身材健美，打扮高雅、艺术、金光灿烂、娇嫩滴滴，面如令箭荷花一样艳丽。于五年制的医科大学毕业，博士学位。是那所学校的校花。回菊园不久，参加在云玫瑰的医务组。不知心情如何啊！”向昆明湖手势：“才回菊园来，适应吗？”

高金妹点头，手势：“自己的家，有如天堂。十分舒适。”说着准备给母亲喂药膳。

忽然，母亲身子一动，坐了起来，双手急要抱人似的：一抱，但没有抱着，接着乱摸双目闭着，嘴唇却在痉挛……

小神女立刻意识到：母亲在梦中拥抱三妹，却拥抱不着。“啊！多么悲惨！”

高金妹急忙扶太平洋，投在母亲怀里。自己操作摄影机，进行摄像。

小神女一接触母亲，就被母亲双手紧紧抱着。

片刻，母亲的头颅，耷拉在小神女肩上，嘴唇贴着小神女的耳根。

小神女觉得：母亲的脉搏，先是急促地跳动，随后渐渐平缓下来急促的呼吸也越来越减慢，减到了气若游丝的程度。

高金妹细致地拍摄特写：

小神女在母亲怀中，母亲动也不动，只是眼里忽然流出簌簌的泪水，顺着小神女颈项往下淌。

小神女断定：“母亲并没有苏醒，而是在梦中，或者是神经分裂。”由不得紧紧地抱住母亲，凄惨地心中哀鸣：“母亲……您多么痛苦……您是梦见了三妹了吧？天哪！不幸的母亲……”

高金妹让阳姐拥抱母亲好一阵，才停止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