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卿捂着鼻子,起身走到院子里,一个汉子端把椅子出来放下。曹少卿坐下道:“真臭,真是臭不可闻!”两个军尉早已面如土色,跪下不住磕头。
其中一个军尉哭着道:“是赵简!是赵简!赵简仗着自己的姑父是本州的州牧,强行扣下了饷银,在下等人无力抗拒,还请大人明察!”曹少卿低声道:“州牧!这可不好办了!”时间流逝,赵简还是没来,他的家人,断断续续被常言笑已经杀了七八人了。
贾廷也带着俩个军尉的家人来了,人不多,个个面黄肌瘦和大堂的赵简家人对比鲜明。曹少卿看看问道:“怎么这么少?”贾廷道:“这两家人口不多。”
曹少卿喝口茶道:“你俩虽然不是主犯,但是身为上官,不能为底下的兄弟做主。不惩戒一番,恐难服众。再说,兵丁无响,就会怨恨朝廷。朝廷无端被责,你俩罪大恶极。来人,先打十个耳光。”
贾廷上前“啪、啪、啪、啪”打起来。打完,两人脸都抽肿了。曹少卿道:“你俩带人抄了赵简的家,带着财物到这来。天黑前,能办妥吗?”军尉连忙点头。曹少卿手一挥道:“去吧,迟到一刻,你们家人就少一个,自己掂量!”俩军尉,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县府在一旁不停地擦汗。曹少卿道:“你也有责任!我会修书上报的,你好自为之!”县府不敢言语,不住的点头。常言笑已经杀的只剩孩童了,赵简还没到。
李三思暗暗着急,曹少卿手段太过酷烈。这些孩童只怕难逃一劫了。正在这时,一群人,拥着位锦衣汉子闹哄哄要往衙门里闯。看门的东厂四人抽刀挡住。
一个汉子道:“怎么着?叫我们大人来,又不让进!是什么道理?再说,你们抽刀我就怕啦?来,往这砍!”说完指指自己脖子。
东厂的人那会客气“刷”一刀,“噗嗤”血喷出老高,“咚!”汉子脑袋掉在地上。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安静,闹事的人一下被镇住,齐齐后退几步。
东厂四人说笑道:“这个要求挺简单的,你们还有谁?有这要求,尽管提!”众人目光,一下集中到锦衣汉子身上。
锦衣汉子强言道:“你们乱杀无辜,我要到州府衙门告你们。”杀人的番子一摊手道:“你们都听见了,是他自己要求的,关我什么事?怎么,你有意见?”
锦衣汉子眼神慌乱,道:“让我进去,我是赵简,是县府让我来的。”看门四人听说是赵简,让开大门。用同情的目光送赵简进去。
赵简打起精神,整整衣领,迈着八字步走进去。看到曹少卿坐在院子里有些奇怪。上前道:“赵简应招前来,不知县府有何贵干?”县府不说话,只拿眼睛来回看曹少卿,对赵简使眼色。
赵简一下明白,这才是正主。又对着曹少卿下拜道:“不知大人是谁?召见我为何事?”曹少卿蔑一眼道:“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找你来,确实有事。你的家人,惨遭匪徒劫掠。我等救援不及,只救下几个孩童。这不,正安排你的家人在大堂休息,你去看看吧!”
赵简已经几日未回家,天天依红傍绿。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今天县府来请他,他也不放在心上,来人也不敢强请。他赌了个尽兴才带着一帮帮闲、篾片,来到府衙。往常,他带人往里闯,无人敢拦,今天他也吓得够呛。不过他没想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陡然听闻家人被劫,也是吓了一跳,忙进大堂查看。
进到屋里,“嗷哦!”赵简直接一口吐出来。大堂里已经遍布鲜血,血水堆积,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血池。四出滚落的首级,东倒西歪的尸首遍地都是。还有各种污秽之物也四处流淌。自己父亲、母亲,夫人、小妾,护院、家丁,统统尸首异处,死了个干净。赵简目撕欲裂,“啊!!!”“母亲!父亲!”“小妹!”“痛哉!”“我的天啊!”赵简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
常言笑甩甩刀上的血迹,在一具尸体上擦了擦,收刀回鞘。赵简眼睛余光看到,愣住了。
赵简慢慢站起身,血污遍身,双目圆瞪,脸庞涨的通红。犹如恶鬼一般,猛地扑上去。就要和常言笑拼命。常言笑后退一步,拉开些许距离,起腿猛地一踹。
“噗!”赵简飞出去,砸到一具不知是谁的尸体上。这一脚揣在赵简小腹,赵简“喔、喔”要吐,难受异常。在家人鲜血中翻滚着,一会锦衣华服已看不出颜色,只剩下红色,暗红、暗红的。
“嘘”常言笑来到屋外长出口气。曹少卿看着笑道:“怎么?心软了?”常言笑酷酷道:“真的很臭!我憋了好长时间。”曹少卿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