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瞧小柔姑娘你说的,好像奴婢故意克扣小夫人房里的炭一般,小夫人您评评理,按照大夫人的吩咐,每个房里的炭都是有数目的,小柔姑娘用厨房的炭煮了粥,奴婢当然要补上,可奴婢也平白变不出木炭不是,只能是用本来该分给小夫人房里的炭来补,您说是不是?不过小夫人您是主人家,您要发一句话,奴婢立马自掏腰包给您补上,绝无二话!”
“李嬷嬷,可没这样的道理,大夫人立下的规矩,该分给谁的就是分给谁的,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主子用了炭要奴婢来掏钱补的!”
“是是是,小荷姑娘说的在理,可咱做奴婢的总要想着为主子分忧不是!”
陆云一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丫鬟正站在院子中心一唱一和,对面的小柔委屈的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却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小蝶扶着她对二人怒目而视,神情中却又有些畏惧,刘氏站在屋门口,抓着门框的手指有些发白,显然也是气得不轻。
“怎么回事儿?”
“二少爷!”
小柔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虽然这个二少爷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担不起什么担子,但毕竟是她们在府里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见到他进来,小柔颇为委屈的的哭了出来:“二少爷,她们……她们欺负人!”
中年妇女见陆云进来,转头和那少女对视了一眼,陪笑道:“哎呦,二少爷来了,奴婢给您见礼,小柔姑娘用了厨房里的炭,奴婢本来也不敢多说什么,想着过两天自己偷偷的补上就是了,可那是这个月要分给大夫人房里的,赶巧小荷姑娘来要,奴婢也是没有法子,只好暂时从给小夫人房里的炭里面扣,奴婢这不是怕小夫人不相信奴婢嘛,就拉着小荷姑娘来解释解释!”
小柔抹了抹眼泪:“我就熬了两碗粥,可是她们却克扣了七天的炭,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李嬷嬷搓了搓手,见小荷向她瞪了一下眼睛,这才强笑道:“这不小柔姑娘煮粥煮的时间长嘛,浪费的炭自然就多了些!”
看情况应该是这个小荷主使,李嬷嬷合谋克扣了刘氏房里的炭,小荷是大夫人房里的丫鬟,比较会讨大夫人欢心,所以也颇为得宠,因此在府里有些跋扈,克扣各房物资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放心,一切有我!”陆云拍了拍小柔的肩膀。
小柔愣了愣,她向陆云诉苦不过是不得已之下诉一诉委屈,可从没想过二少爷可以帮她们,以往常二少爷的表现,遇到这种事早就缩出去了,哪里敢得罪大夫人身边的红人,可是今天的二少爷似乎有些不同,温柔沉稳的声音令人听起来就觉得有些安心。
陆云走过去牵起刘氏的双手:“娘亲,不要和不相干的人动气,小心伤了身子,一切有儿子在!”
虽然有了一个十八岁的大儿子,刘氏着实还是一个三十中旬的美妇人,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虽觉得儿子从醒来后就有些不太一样了,但今天却格外的给人可以依靠的感觉,她没有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陆云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摘下腰间的玉佩,转身走了回去,刘氏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多问。
陆云看着面前的小荷,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还算蛮清秀的,只是可能趾高气扬惯了,看人时眉梢有些吊起。
就在小荷被看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啪!”的一声脆响,陆云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
不但小荷被打的有些不敢置信,院子里所有人都有些发懵,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二少爷居然打了大夫人身边的小荷姑娘,这不是在发梦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