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也没有顾及他的疑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三个人,询问着叙述中被忽略的一点,“你的意思是傅江原来在执守时请你们喝过酒?”
“是…是的”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是在哪一日?”
“半个月前小的几个刚调来的时候,还有…还有就是前几日。”
“你们刚下城门时说那酒怎么了?”
三个小兵听她此话以为要翻这笔账,扑通一声跪在地,
“大人,小的们知错了,小的们再也不吃酒了…………”
“无碍,你们实情告诉我,妖师大人自然会网开一面,但若你们所言有假……”云姝慢慢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
“小的们不敢说谎啊,那酒着实是美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喝了两杯就醉了,就倒头睡了,来…来不及多讨两杯……”
“果然”云姝听到自己预料中的答案,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阿姝,你的意思是?”容铮听她所问,隐约猜到了苗头。
“对,这个傅江肯定有问题!”云姝肯定道,刹那突然又想起什么,转头看着茫然的三人,冷言问“你们今晚下了城门可见过何人”
三个人瞬间打个激灵,明白了意思,难得聪明地回应“小的…小的们下了巡就歇息了,从从…从来不曾碰见过二位大人。”
“没见过?那,还不走?”云姝扯着嘴,笑问。
三个人瞅这副样子,虽然美人笑起来是极美的,但背后月光寒凉,透着洁嫩白牙,简直是阴森可怖的女鬼,三人哪顾得欣赏,如蒙大赦,噗嗤逃命似的跑远了。
见三人走远,容铮向前走到云姝身侧,握紧她有些冰凉的手放在怀中。
“看来,有问题的不仅是这傅江,怕是这酒也另有蹊跷。
这酒什么时候吃不好,非要赶在那妖兽进城的前几日,我想作为队长的傅江请人喝酒,若是看守的人全都喝的迷醉不醒,这妖兽进城也就无人知晓了。”云姝靠在容铮肩头道。
“可这只是猜测,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容铮无奈地摇头,只凭猜想就断人罪过太过武断。
“一定是。”云姝楠楠,头枕在他的肩头,望着城门月色无边,寒鸦鸿楼,掠影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