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零冲绿浣微微点头,她知道绿腰心思细腻,必会再次查看那些衣物,便让绿浣提前对那衣物下了幻术。
然后伪装成路过的模样,和绿腰一起确认那件“赤金长袍”。
樊曜光见他自己派出的两人这么说,早已深信不疑。
平日里的后院之争他也知道一些,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这沈氏居然胆大如斯。
他当即震怒:“沈氏此等毒妇,心怀不正……”
“父亲。”
温婉柔和的女声从一辆马车里飘出,阻断了他的怒火。
那声音继续道:“大姐姐还得换衣裳,要折腾不少时间。眼下不早了,恐误了进宫的时辰。”
樊零抬眸,精致的马车帘子将里面的人遮得严严实实,但她却知道,里头坐的是樊芷。
那个勾得太子神魂颠倒,还在她新婚之夜和太子颠鸾倒凤的二妹。
昨日樊芷也在祠堂门口,只是从始至终都站在人群外围,不肯进来。
哪怕她昨日那般羞辱沈氏,樊芷也丝毫没有站出来的意思。
也不知是樊芷心足够狠,还是她足够能忍。
樊曜光听到这话也醒悟过来,现在治沈氏的罪确实不是时候,只得沉着脸道:
“先将沈氏带下去,不准她踏出箜芜院半步。”
“老爷!老爷我没有!我冤枉!我冤枉呐……”
沈氏仍不甘心,一遍遍地哀嚎着,但怎敌得过几位壮丁的力气,不消片刻便被拉了下去。
樊曜光一直皱着眉,直到那哀嚎彻底听不见了才有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