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的毒可以解,”这时,女孩突然开口,声音里却满满的都是怨毒:“把蛊母取出来泡酒,可以杀死蛊虫。”
水涟眼神一亮。
“师父曾经跟我说过,用蛊母泡酒要二七一十四天,远水解不了近渴。”
云亭摇摇头,神色凝重地看向黑衣人:“你怎样才能放过雪桓?”
“放过他?”黑衣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让我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被你们几个小辈逼成这样,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他一起!”
随着黑衣人的话音落下,墨岭的身体突然绷紧,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蛊虫在墨岭的经脉里,啃噬了没多久,自经脉处突然缓缓地出现了荧白色的内力。
在经脉受到严重破坏时,如墨岭猜测的一样,《雪心术》开始自行运转修复起受损的经脉。
带着寒气的内力让蛊虫也不得不退避三舍,暂时放弃了对墨岭经脉的破坏。
没办法继续破坏墨岭的经脉,蛊虫便开始在墨岭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
尽管还处于昏迷,来自五脏六腑的剧痛还是让墨岭不由得皱眉。
然而落到云亭等人眼里,就是黑衣人说完一句话后墨岭似乎更加痛苦起来。
《雪心术》很快便护住了墨岭的全身经脉,神傀门的蛊虫畏惧那股寒气,却依然尽职尽责地在墨岭体内到处破坏。
因此尽管有心法护体,墨岭却依然承受着蛊虫的折磨。
墨岭出了一身的冷汗,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云亭最先感受到了这一切,心里顿时一紧。
尽管墨岭刚刚成为古衣宗的弟子,她却早早地把他当成了家人。
古衣宗是一个家。
而她在被喊了接近十年的“小师弟”后,人生头一回被人叫“师兄”。
“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云亭斟酌着字句,暗示着对一脸得意地黑衣人说道。
然而黑衣人却是把脸别了过去,一副没的商量的样子。
“说那么多做什么!”水涟也着急了,一把揪着黑衣人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反正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必须死!”黑衣人斜睨了水涟一眼,冷笑着说道,“杀了我啊!”
“你!”水涟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警告道,“雪桓弟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别以为你真的能一死了之!”
“哼!老夫什么狠毒的事没见过,会怕你一个小娃娃?”
黑衣人似乎铁了心地要置墨岭于死地,无论说什么都好像无济于事。
云亭眉头紧皱,墨岭靠在她身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心乱如麻下云亭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先试探地往墨岭体内输入了些内力安抚。
古衣宗的内功心法可以克制蛊虫这种至阴之物,奈何她练得不到家,顶多只是能驱驱体内的阴气,对于神傀门的蛊虫却是无可奈何。
往墨岭体内输入自己的内力,也不过是图一个心里安慰而已。
云亭正愁眉不展,怀里的人却突然呼吸平稳了许多,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