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水月柔被抓的那天晚上,水月柔真是误会了自己与木小雪的交易吗?那么晚了,她为什么要到树林里去?并且,好巧不巧的,被胡媚姐妹给抓走了。
寿寿的木头脑袋有点儿大。
本来以为是个贴心养眼的小侍女,没想到是自己入了人家的瓮,还是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的。这种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让人恶心。
“胡媚,你可知道你那晚抓的是谁?”
“是谁?”胡媚惊叫道,“那不会就是水月柔吧?”
胡媚表现出的惊讶,恰到好处。寿寿判断不出她是不是装的。
“正是!”
“天啊,请大人责罚我!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少贴金。我与你不是一家人。我可以暂时收留你,等你觉得安全的时候,就放你离开。”
胡媚重又跪下,翘臀挺得很高,“奴婢胡媚谢公子救命大恩。”
寿寿意念一动,把她送进了银杏叶。
“萱萱,请把老蟾帮我喊来。”寿寿叫道,他知道,陆菲萱一直躲在门外。
金蟾来到,大喇喇地一屁股坐下,没见到胡媚,开口道:“怎么?朝我谝呢,又收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我想跟你谈谈婠婠。”
“连她你也惦记上了?你的胃口好大。”
“跟你说正事儿。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寿寿,你那木头脑袋忽然开窍了呀,知道想事情了。她就从来没正常过,你让我怎么说她?”
“比如说哪方面?”
“哪方面都不正常!行了,别疑神疑鬼的了,蟾爷可以给你保证,那丫头绝对不会害你。就是陆菲萱害你,她也不会。”
“萱萱?萱萱怎么可能会害我!不打算跟我谈谈木小雪的事吗?”
“那个小魔女有什么好谈的。寿寿,你离她远点儿。对了,桃木杖听不到咱们谈话吧?
“应该听不到。”
“桃木杖很看重她。你最好不打木小雪的主意,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桃木杖里小孩是谁?”
“小孩?你想什么的!你这种想法太可怕了。以后,不要再跟我谈论那根桃木杖,我也不会再与你说的。”
“好吧,老蟾,我尽量!老蟾,我可以相信你吗?”
金蟾的眼睛瞪得很大,“寿寿,你在说什么?你在侮辱我!我很生气。”
“好吧,对不起。”寿寿道,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水月柔,跟我滚出来。”
“烂货,出来。别以为躲在企鹅学院里就没事了。”
“杀死她,为稷下学宫洗清耻辱。”
一阵阵叫喊,突然从外面传来。
“没完了是吧?”寿寿突然火冒三丈。
“寿寿,你情绪不对。是不是那两女娃出了什么问题?蟾爷可是好几天没见她们了。”
“水月柔,缥缈仙宫说了,不承认你是她们的弟子了。你快点自裁吧,活着也是丢人。”外面继续吆喝着。
陆菲萱进来,抱起寿寿下楼。
一群人围在楼前,带头的正是刘现严与孟达两个。
“不想死的快滚!”金蟾深吸一口气,用内力喊了出来,“谁给你们的胆子。”
见到寿寿,人群自发地后退。留下了顶在前面的刘、孟二人。
刘现严打了个哆嗦,大着胆子道,“水月柔已经退出了企鹅学院,按照稷下学宫制定的章程,她不能住在你们企鹅学院。”
“在我与水月柔正式解除婚约之前,她仍然是我们稷下学宫的媳妇,我今天来,就是要带走她,接受稷下学宫的审判。她有罪!”孟达跟着道。
后面的人跟着喊:“她有罪,她有罪!”
寿寿气急,反倒乐了,招一帮乌合之众来给你们壮胆子?寿寿不屑地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我是水月柔的未婚夫,我今天来是要带走她。让她出来见我!”孟达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小侍女,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现在我宣布,水月柔取消与稷下学宫孟达的婚约,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独龙学院的学长、学弟们,大家都散了吧。”寿寿放声道。
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出去,众人都面面相觑,水月柔成了那株花的小侍女?她主动休了孟少宫主?
“你,你胡说!自古只有我可以休她,她岂能解除婚约!现在,我宣布,解除与水月柔的婚约,自此,我稷下学宫上下,必诛此**,以解我学宫之辱。”
寿寿听他句句离不开学宫,很明显是拿这句话来施压,心中不由更加愤怒。
“你这个少宫主可说话算数?你能代表稷下学宫?今天,我寿寿把话放在这儿,但凡我小侍女少了一根毫毛,我寿寿都会把帐算到稷下学宫少宫主孟达头上。今天你侮辱我的侍女,我这个做主人的必须给你惩罚。”
寿寿本来想说,记在稷下学宫帐上的,怕二位先生难做,临时改成了记在孟达身上。说完,寿寿意念微动,孟达手腕上的金针,化为一根烧红的铁棍,在他胳膊里灼烧着。
啊~
孟达惨叫着,抱手腕在地上打滚。
刘现严见状,连忙退后,“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
听孟达的叫声越来越低,寿寿停止了意念作法。
“胆敢再侮辱我的侍女者,下次我寿寿必取你性命!这次,只是稍作惩戒,再有下次,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众人不见寿寿有任何动作,孟小宫主就哭喊着瘫倒在地上,心中无不骇然。
“快逃,那花会妖法。”
“不能逃,杀死那株长寿花,为孟少宫主报仇。”
“这位仁兄,麻烦你让一下,别挡着我回学院的路。”
“快跑啊!妖精吃人了。”
众人来得快,去得更快。刘现严一看,也撒腿就跑。
寿寿叫住他,“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不把他带走吗?”
说着寿寿意念一动,刘现严身上一疼,连忙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太熟。”
说完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