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陵南这话一出,差点没让沈安康直接从床沿上滚下去,他喜欢坐软的地方,跟坐在凳子上的付陵南一对视,觉着自己坐的位置好像更加尴尬了。
搞什么!忽然叫一声爱妃。
“那个你先去洗吧,我去管丫头要点东西。”
“要什么?”
“我给你解释,你大概也不懂。”沈安康急匆匆地从床上起来,奔到门口去。
付陵南也不急,水的温度一时半会儿也凉不下来,便挪步到了窗边,锐利的鹰眼在夜色中泛着暗夜的色泽,只消一会儿功夫,一支极小的袖箭嗖地一声破空而来,直直地钉在付陵南脸侧的木头框架窗上,袖箭的尾端还绑着一张纸条。
付陵南取下袖箭关好窗户,走至桌前将小纸条展开来,拿到烛台上轻轻地晃了晃,一行小字出现在付陵南的视线之中。
启:康琴王爷已出绥靖城,往西南方向而进。
看完了这行字,付陵南便随意地将纸条扔在了火烛之上,眼看着它燃烧成了飞灰,“付凌雲,这一次,你又想玩什么新的把戏?”
“我回来了。”沈安康猛地一下把门给推开,随即转身把门拉好,手中还拿着大大小小的碗盆,里面装着像线一样的东西,付陵南急忙地把手中的袖箭置于袖中,朝着沈安康走来。
“你这是作何?”
没想到古代的大家大户也有很多的东西是没有的,让他有些为难啊,不过好在有丝线这些东西,古代的丝绸又是比较好的东西,扎起来应该勉强可以用的。
“我做几把牙刷。”
“牙刷?”付陵南重复出声,带着许些疑惑,“那是何物?”
虽然能想得出是跟牙有关,但沈安康的话,十句有八句都能让他不知所措。
“我们那边清洁牙齿用的东西,你们这边没有,所以我就想做几把,不然早上起来的时候漱口太麻烦了,那个盐晶又大块儿,还得自己磨,等过几日找到门道了,再做点儿牙膏用用。”
沈安康耐着性子给这付陵南说了这么多,也确实是,这古人当然不懂这些东西,他之前有想过做这方面的生意,但是由于他也还没有做过,心里没有一个底,先试试再说吧,如果成的话,再议也不迟。
这狗皇帝,只要不对他一副发情的模样,正人君子起来还是能做朋友的!
付陵南不再插话,他觉得自己似乎把这一个月的话都在这一天给讲完了似的,嗓子干哑得紧,兀自起身倒了杯水喝,看着沈安康在那仔仔细细地裁剪丝线,再穿到木柄上去,缝缝捣弄的,也给他倒上了一杯。
搞了差不多有一刻钟,沈安康才弄出来了两把牙刷,本想着不用给狗皇帝用吧,但又想到,他是一国之君啊,如果他用着效应好的话,简直是个免费的活广告,省了他一大笔的广告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