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华英第一次见识到了李世民的人气。作为翠岭山掌门的首席大弟子凌霄。除了近几年入山的几个小辈不认识他,但凡跟他一起在山上待过的师兄弟,几乎没有人不服他,不敬他。眼看众人簇拥下的凌霄意气风发,华英不由得感慨,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所以,他成为一个历史的推动者似乎是必然:因为他难得地拥有着天时地利人和。
即便是回到翠岭山,李世民心里也还是有一根弦绷着,虽然能够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愉快与放松,但这时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克制。面对众人敬酒,他浅尝辄止面对师父师叔辈的关爱,他如履薄冰面对师兄弟的恭维,他诚惶诚恐……这样的他,真诚却不外露,谦虚而不自傲。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就连面对百般刁难的凌云师兄,他都一贯地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神色。
待到晚宴散尽,李世民终于得空来到华英身边。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许久不回来,大家的热情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那说明你人缘儿好呀。”华英笑道。
“说起人缘儿,你上山也有半年了,怎么刚刚看大家都好像不太认识你一般?”李世民疑惑道。
“是啊,幸好大家都不太认识我,我才得以过几天安生日子,不然,我现在估计都被啃得尸骨无存了。”华英无奈地说道。
李世民惊了惊,问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您给无为师父的信起的作用,入山第二天,师父给我们五人出了三道考题,第三天就决定收我为徒,拜师的时候,凌云师兄不服,当众质疑我。后来进了基础营,凌云师兄又是我们的掌教,更是撺掇了一众师兄弟给我使绊子。于是就结下梁子了呗。”华英耸耸肩道。
“我给师父的信中没写什么呀,就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山东和河南的事情和你为何想要上山学武。”李世民说道:“不过,这不是重点,这么多人为难你,你没吃亏吧?”
“我像是会吃亏的人吗?”华英一脸得意地笑道:“我给每一个为难我的人下了药,让他们不是瘙痒难耐就是腹泻不止。”
李世民失笑道:“你呀你呀,这么点事儿,让你闹这么大动静。”
“我刚上山,当然是动静越大越好呀,最好整个翠岭山都知道,我华英不是个好欺负的,一劳永逸,免得我时不时要堤防被人暗算。”华英说道。
“嗯,说的也是。”李世民想了想,继续问道:“后来没惹出什么大事儿吧?”
“后来这事儿惊动了师父。”华英看了看李世民,想着看怎么跟他说自己和无松的关系会比较好。“师父去请了无松老头儿下来,给身体不适的人做了检查。然后就查到了我身上。但是,因为我下药的手法奇特,没落着什么把柄,所以掌门师父没有为难我,只警告我,下回不可如此莽撞,将翠岭山一众学徒的健康置于不顾。”
“这就好。”李世民松了一口气。
华英失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都半年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儿不就证明一切了吗?这也值得你紧张?”
李世民看着她,郑重地说道:“你的任何事情都值得我紧张。”
华英语塞。
“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华英踟蹰地说道。
“有事说事啊,这么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华英的风格啊。”李世民笑道。
“我现在住在云松殿。”华英时刻关注着李世民的神情。
“什么!”李世民惊讶急了。“翠岭山这么大,你什么地方不能住?要住到云松殿去干什么?我去找师父,让师父给你换一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