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你只帮小男人洗脚,不帮老男人呢?”
圆清支支吾吾:“这,”
实在是他要找的天下之主,乃年轻人,且脚上有胎记。
“你就是喜欢男子,你不仅帮你的信徒洗脚,你还偷看小男人洗脚,你有恋脚癖。”
“胡说!老衲从来只帮初次见面,又入了眼缘的信徒,洗一次脚而已。你见过哪种恋癖,只行一次,就放手不再联系二次的?”圆清气得吹胡子瞪眼。
温瑶玥醍醐灌顶:“哦,你原来是在找脚上,有什么标记的人吧。”
见温瑶玥一语中的,圆清和善的脸,青红交加,他是诚心向佛不造杀戮的。
但眼下秘密泄露,那可是涉及几十万人的生死。舍一人,救天下,怎么算,也是善举了吧。
温瑶玥完全没意识到,她正在死亡边缘:“其实给多少人洗脚,看多少人洗脚,都不算违法犯罪,只是损颜面罢了。可您是大师啊,颜面就是您的生钱之道,我没有断人财路的癖好。”
圆清听出她的意图:“所以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温瑶玥给了他一个通透的赞赏眼神:“请你进宫赴宴,帮忙说话,再借你的寺庙一用。”
圆清没有细问,反而问到了刚才之事上:“你如何知道洗脚的事,江怀枫更是远在苗城,你又如何知道的?”
温瑶玥根据上一世得知,钦天监道士,乃圆清挚友。便结合这一世的事,很快想好了糊弄的说辞:“原本我的庚帖,是要和太子相合的,可我却嫁给了泽王。大家都知道,皇家婚姻,需要钦天监测八字后,给了准话,才能定婚否。
于是我就顺着钦天监查,发现钦天监和你亲密。且钦天监,因为收了我母亲的贿赂,才昧着良心,瞎点鸳鸯谱。我便顺着钦天监,继续查,就查到了你,和你的荒唐事。”
圆清心思百转,原来是泽王妃。
可钦天监隶属他,不能暴露,否则还是几十万人的生死,被置在了一线之间。
温瑶玥依旧不知道,自己又到了生死边缘。
屋顶的燕寻安,却清楚感受到了圆清的杀意。他是不放心温瑶玥,又不愿温瑶玥谈判有负担,才选择在屋顶暗中相护。
温瑶玥奔着自己此行的目的,继续:“大师放心,只要你这次帮了我们,也就有了我们的秘密。我们对你,不仅构不成威胁,还会成为保护彼此秘密的盟友。所以,帮我,是在帮你自己。”
园清难以信任:“你们什么秘密?”
温瑶玥坦言:“我说了,你也未必信我说的,就是秘密。所以这秘密,等你帮了,看了,就知晓了,无需我说。为表示诚意,我将主子令牌,给你作为抵押。”
圆清接过令牌,有些松动:“你不怕我拿着令牌,假借泽王名义做别的事?”
温瑶玥直言不讳:“泽王现在,没有兵权,也没有政党,况且您老,实在算不上坏人。”
上一世,圆清之所以倒卖她和承恩筹集的粮草,就是为了扩建更多寺庙,安顿北冥流散的灾民。
所以,温瑶玥才没有对圆清动用官兵。
圆清脸色重回和善:“那是,老衲施粥铺路,潜心向道,更是立志将来要坐化登仙,化身舍利子的。”
温瑶玥补刀:“没错,洗脚、男风,都只是伤风败俗罢了,不影响您坐化登仙,化身舍利子。”
圆清脸色又变:“你这丫头,”
温瑶玥最讨厌听人说教:“两日后,派人来接您,告辞。”
圆清话没说完呢,人就走了,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