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流枫电器厂经过这场失火事件以后,其倒闭的局势,基本已成定局。而作为云南流枫电器厂的董事长陈傅,仍在医院昏迷未醒……
就目前的形势,陈康作为陈傅的小儿子,他的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帅气,外加一副黑色眼镜,使他强壮地体魄中,散发出一股博学睿智的气质。
可现在的他,无论是以儿子的身份,还是总裁,他都没有理由不站出来去直面当下的困难,但以他目前的状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劳累一夜的陈康,正开车往家赶,此时的他,早已疲倦到了极点,外加厂区失火和父亲昏迷的双重打击下,他的身心已经快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面对如此重的压力,他是真的累了,接着,他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抽着。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暂时缓解自己内心的压抑。
但尽管如此,他的思绪从未有过一丝平静,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昨夜发生的情景,以及事情发生后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越想,思绪越乱,这让他感到烦躁不安,心中的绝望又增添了不少。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情绪,让它不那么快就决堤。不一会,陈康就回到了家中。
这时陈母正独坐于大厅的沙发上,她虔诚的握住手中的十字架,并向上帝祷告,以祈求上帝保佑厂区能渡过难关,同时,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老公和儿子能够平安归来……
陈康走进来后,看到母亲闭着眼睛,正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仿佛在祈祷什么。接着,他用极其微弱的语气向陈母说:“妈,我回来了。”
陈母睁开眼睛,随后,她用慈祥的眼神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儿子,眼里满是心疼。紧接着,她温柔的说:“回来就好,对了,厂区的事,怎么样了?还有你爸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面对陈母的问题,陈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走到母亲的身边,把公文包放下。然后,陪同母亲一起坐下。
看着儿子沉默不语的样子,陈母的心里明白,厂区和陈傅可能出事了。但她仍要强装镇定的说:“小康,不用担心妈,妈能承受。这么多年,我和你爸,经历过太多的风雨了,我们不都挺过来了吗?我相信这次也能一起挺过去。”
陈康听后,心里的悲痛犹如洪水一样撞击他的心理防线, 他再也坚持不住了。霎时间,他满含热泪的倾诉道:“妈,“天塌了”,厂区没了,老爸又昏倒。他昨夜就被陈叔送往医院。现在,仍昏迷未醒。妈,你说,这么大的事,现在全交给我,我该怎么办呀?”
陈康的话语中充满着无助与绝望,他多么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陈母看着憔悴的儿子,心仿佛在滴血,但是,她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悲痛,故作没事人一样的去安抚儿子的情绪。
接着,陈母安慰道:“小康,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情既然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那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的去避免二次的损失。这样吧,你快打电话给斯文,让他帮你出谋划策。”
陈康疑惑不解的问:“妈,为什么不是打电话给大哥?而是打给堂哥呢?”
陈母用责备的语气说:“傻孩子,你是真不知道你大哥刚结婚吗?现在,他们刚去三亚过二人世界,你如果现在告诉你大哥,那不就等于要他的命吗?”
陈康表示自己明白了,此事确实是不能告诉大哥。但他认为自己的那位堂哥,性情古怪,悲观厌世。就前段时间,他为了自己清净,放着高薪职位不做,反而学什么归隐,还把自己整天锁在屋子里写文章。就他这样的,能有什么对策帮他?
陈母看出了儿子神情上的不解与不屑,她耐心的对儿子说:“小康,这人呐,如果你用金钱与权位去看一个人,那是你太过傲慢与偏执了;这样的结果无疑是鼠目寸光之见,既暴露了自己的迂腐,又降低了自己的人格;此非智者所为。我希望你能学会无条件的尊重别人,千万不要学别人门缝里看人。”
陈康明白,母亲这是在和他讲道理,面对母亲的道理,他有些不耐烦的说:“妈,这些我都知道,但前提是以堂哥的清高个性,能帮咱们吗?”
陈母则继续给他讲道理,她说:“你认为你知道,实际上,你真的知道吗?在妈面前,你还想用谎言去掩饰自己,却又怕被我揭穿。傻儿子,如果,你这样跟我要台阶,那我怎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