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之中,又像是一片虚空,一片黑暗,没人能够理解这种颜色,因为这不像是颜色,更像是一种力量一种思想,一种规则。
一个被血红之刀捅穿的男子像是一根柱子一样被钉在了最中间。
而周围的能量牵扯起了一条条的锁链,将其固定的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没人知道他在这里多久了,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里屹立不倒。
男子的头发似乎也早就停止了生长,眼神也如同死了一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男子轻轻抬眼,用虚弱的声音喊了一句“是你呀。”
远处,一个披着星空披风,剑眉星目的男人走了过来,抱着胸似乎有些惊讶。
“你知道我?”
“就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了你。”说完,两人对视一眼。
被锁住的男子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要不杀了我吧。”
男子摇了摇头,竖起三根手指“给你三个选择,回去,新世界,或者留在这里。”
被锁住的长发男子沉默许久。
披着星空袍的自由短发男子似乎是看穿了长发男子在沉默什么。
冷笑了一声“哼,多可笑呀,东西都是被你转移过去的吧,四舍五入难道不是你开创的新世界吗?
而你救了上百亿人,却担心随便来一个人都可以击垮你,欺负你。
又担心哪怕见过再多的东西,也无法通过见闻和思考方式改变世界的规则了。
多可笑啊,一个人竟然担心自己开创的世界中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也担心人性的贪婪会将你彻底吞没。
就这样你还有必要维持住这个新世界吗?”
“人心本是如此,我选择救他们,就救到底,哪怕没人认识我,哪怕没人记得我,哪怕……”
“哪怕你活成一个普通人,哪怕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时代的洪流卷着前进。”星空男子打断道。
长发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并没说话。
“好吧,好吧,真是输给你了,玛德,死圣母,以前你杀那么多人的时候我都没发现。”星空男子一副很无语的表情。
“可如果不能许愿的话那算什么流星,不能发光发热的话算什么繁星。”长发男子说着。
星空男子缓缓的将自己一把纯黑色的星空唐刀给从刀鞘中拔了出来,但刀鞘好像从来都不存在。
仿佛就是从虚无之中拔出了这一刀。
星空男子一边拔刀一边说着“可只能猎兽,不能猎人的猎人算什么猎人。”
长发男子反驳道“繁星是我的名字,猎人只是我的职业。
我随时都可以退休,毕竟我本身干这行就不为了钱。”
星空男子已经将手中的一把漆黑色的星空长刀举了起来,说道“放心,你会在新世界找到好朋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也不会被你所救的人欺负,虽然他们仍然可能会凌驾于你之上。
你虽然无法凌驾于你自己创造的世界之上,这个世界也同样完蛋。
但至少比这里要好的多,贪污腐败也没这里那么严重。
你就安心的去吧。”
说着,星空男子手中的黑刀一刀斩下,黑暗吞没了世界,只留下一片星光点点,如同星球之外的宇宙。
身上插着血刀的男子没有反抗的也跟着被砍成了两截,却没有血液流出,伤口中也看不到内脏骨骼。
仿佛早已变成了雕塑,又或早已融为一体。
星空刀口处的伤口,让那把血刀失去了能量,直接掉在了地上,男子也失去了意识,被黑暗给吞没了。
顿时整个世界跟着震动起来,出现了一条巨大的时空裂痕,并且越来越多,直到一切都变成了碎片。
画面一转,一处城市,天空黑沉沉的一片,淅淅沥沥的雨点,滑落天际,如同老天又在嘘嘘……
16岁扎了一个短马尾,额前还飘着一抹碎发的樊星,坐在高台处。
呃,其实就是学校走廊的一面没人高的矮墙而已,是用来分割走廊和花坛的。
天空的雨点正好飘落在,他的脸上,给人增添了一份忧愁的气质。
一个好看的女同学非常自来熟的坐到了台子上,然后脸就黑了,因为屁股湿了。
“呵呵,你还真是不嫌弃啊,这里全是水。”女同学吐槽了一句。
樊星也有些无语“我从很早之前就坐在这里了,我寻思差不多该下雨了,我就坐过来了。
这不全飘在我的脸上了,哪有机会弄湿我坐的位置?
还真是绵绵细雨如枪,敲打我的脸庞……”
话还没说完,女同学打断道“所以让你别装,许我归家给你推下窗。”
说着,女同学做出了一件更不符合年龄段的事情,直接把繁星的腿给搬了上来。
然后用对方的裤子把石头上的水给擦干了,自己直接坐到了对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