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大军在郯城县与乐进、魏延大战近一个月,互有胜负。虽有戏志才掌军,然袁术畏戏志才之智,行事畏首畏尾,多从袁涣、杨弘之言,故而进展迟缓,战局胶着。
那郭嘉,生性洒脱不羁,行事出其不意,自上次挫败袁术之后,便又谋定一计,欲再陷袁术于困境。
在李通的护卫之下,他不辞辛劳,奔赴荆州刘表之地。
南阳,荆州之重镇,广袤千里,人口逾百万,钱粮汇聚,富甲一方。往昔为荆州所属,不想被袁术强占,刘表对此耿耿于怀,视为心腹大患。
郭嘉踏入刘表的议事厅,但见厅内诸人皆正襟危坐,神色凝重。
蒯良、蒯越兄弟并肩而坐,目光深邃,犹如幽潭,透着睿智与狡黠;蔡瑁昂首挺胸,满脸骄矜之色,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文聘身姿伟岸,如苍松挺立,表情冷峻,不怒自威;黄祖则略显粗犷豪放,双眸之中透着不羁与豪迈;向宠年少英武,气宇轩昂,英姿焕发,令人瞩目。
郭嘉先是向刘表恭敬地施以大礼,而后昂首环顾众人,声如洪钟,朗声道:“诸君,如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犹如大厦将倾,各路诸侯纷争不断,皆欲逐鹿中原。袁术者,骄奢狂悖,妄自尊大,其虽占据南阳,然多行不义之举,致使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此贼狼子野心,早有称帝之念,如此行径,实乃大逆不道,必为天下人所唾弃,为天地所不容。”
蒯良轻抚长须,缓缓问道:“郭先生,袁术拥兵自重,兵强马壮,又有诸多谋士为其出谋划策,其势力不可小觑。你今言讨伐,可有必胜之策?”
郭嘉微微颔,神色从容,淡然道:“蒯先生所言甚是,袁术之军,乍看之下强盛无比,然其内部实则矛盾重重,犹如一盘散沙。其麾下将领各怀心思,或为名利,或为权势,难以齐心协力,共御外敌。且其治下百姓怨声载道,民心尽失,仿若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吾主刘尨,乃汉室宗亲,血脉纯正,素怀忠义之心,志在匡扶汉室,救黎民于水火。今与刘表大人这等汉室宗脉携手,可谓名正言顺,顺应天理人心。再者,荆州之地,兵精粮足,文将军英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挥师北上,必能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南阳百姓久受袁术苛政之苦,盼王师如久旱盼甘霖,届时必箪食壶浆以迎。”
蔡瑁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哼,你说得轻巧。荆南孙氏父子,虎视眈眈,犹如饿狼环伺。若我荆州大军北上,后方空虚,他们趁机兴兵来袭,我等岂不是首尾难顾?此乃兵家大忌,先生难道不知?”
郭嘉早有筹谋,不慌不忙地说道:“蔡将军所虑,自是情理之中。然孙氏父子虽有野心,妄图扩张,但亦知轻重利害。此时若刘表大人与我主结盟,共伐袁术,展露出强大军威,孙氏父子必不敢轻举妄动。且可留部分精锐兵力镇守荆南要地,再设奇谋以御之。吾有一计,可令孙氏父子自顾不暇,无力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