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邢奉之的玄园管事,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对他的喜好也细心揣摩。
但她的情感始终小心翼翼地隐藏在心底,因为她知道邢奉之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二爷,您的问题是关于您的行程, 还是南境的发生的事宜?”
阿维娅的声音温婉而职业,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她的表情淡然,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她深知邢奉之的忌讳,即使心中有所了解,也绝不会轻易透露。
“若是行程,我自然清楚您今日的动向。但关于南境的具体事宜,我并未有所耳闻。”
她的回答完美无瑕,如同她精心维护的形象,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哦?你竟然不知道?”
邢奉之冷漠地睁开双眼,眼中寒光一闪。
他突然反手握住阿维娅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她不得不停止按摩。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平日不是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吗?我在南境的事,你怎会一无所知?”
随着他的语气愈发冷酷,他的握力也在逐渐加强。
阿维娅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她硬是忍住了痛楚,保持着表面的冷静。
“二爷,我确实不太明了。若是我言语有失,触怒了您,阿维娅愿意接受责罚。”
阿维娅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顺从,但她的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不屈和算计。
她知道如何在邢奉之的阴险与狠毒中生存,她的柔和只是表面。
就在邢奉之准备继续质问阿维娅时,吉越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匆匆走进庭院,神色带着一丝紧张和困惑。
“二爷,玄园外来了五六个自称是池枭邀请的雇佣兵头目,他们声称是来商谈合作事宜的。”
邢奉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随即猛地甩开阿维娅的手,对她下达了无情的命令:“去领罚。”
阿维娅心中涌起一股不甘和失落。
但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轻轻欠身应道:“是,二爷。”
随后,她默默地离开了庭院。
邢奉之站起身来,边穿着衣服边询问:“这是池枭安排的?”
吉越迅速从一旁的置物架上取下干净的毛巾和黑色浴袍,递给邢奉之。
“正是,二爷。”
邢奉之穿好衣物,重新戴上了他的面具,表情变得严肃而深沉。
他迈开步伐,朝着主楼的会客厅走去,准备会晤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邢奉之跨过会客厅的门槛,目光如寒冰般射向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冷电般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六位中年男子,身着商务正装,表面上端坐如钟。
然而,他们之间弥漫的紧张气氛却是无法掩饰的。
每个男子身旁,都如同雕塑般立着一名面覆黑纱的雇佣兵。
邢奉之的目光定格在那些雇佣兵虎口处的曼陀罗烙印上。
那复杂的图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他心中冷笑,这些人,无疑是来自那个危险而神秘的独寂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