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劲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对池枭的敬佩。
“再者,今天的局面,我们已经占据了优势,邢奉之在我们这里没有得到任何便宜。适时的惩戒,不仅能够让他铭记教训,也能向外界传递一个明确信号:
在南境,枭爷的权威是不容挑战的。得让他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宰。
这样的策略布局,岂不比直接动手来得高明?如果他再敢玩什么花招,枭爷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吴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尴尬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苦笑。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一看到邢奉之那副嚣张的嘴脸,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他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又继续说道:
“枭爷,邢奉之这次来的目的,总不会真的只是那些表面上的雇佣兵和江小姐的事吧?”
池枭并没有立即回复吴添的话。
眉头紧锁着,陷入沉思。
邢奉之提出的这两件事,看似真实,却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目的。
(想试探我对江婉的感情,邢奉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他打的什么算盘,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池枭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吴添。
“让你办的第二件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枭爷放心,一切已经就绪。独寂洲的人何时出发?”
“不急,等邢奉之回到凌语国再行动。”
池枭说着,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名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最好是在他准备入梦的时候,我要让他今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的目光随后穿过车窗,仿佛穿透了夜色,落在了某个遥远的点上。
二十分钟过去,池枭的电话依旧沉寂,江婉的不安如同蔓延的藤蔓,逐渐攀爬上心头。
往常,他的电话总是瞬间接通。
而今天的反常让江婉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难道池枭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她再也坐不住了,抓起外套,匆匆走出老宅,驱车直奔璞云宫。
当她驶至璞云宫那熟悉而宏伟的大门前。
目光恰好捕捉到池枭从一辆黑色商务车中走下的身影。
江婉的心脏瞬间紧缩,急促地推开车门,几乎是小跑着奔向池枭。
眼神慌乱地在池枭每一寸可见的肌肤上搜寻着可能的伤痕。
“小叔,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江婉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池枭的衣袖上滑动,试图感知任何异样的纹理或湿迹。
池枭对江婉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但很快,那抹错愕便融化在了温暖的柔情之中。
“婉婉,你怎么来了?”
“我…我给你打电话,但你没接,我害怕你出了什么事。”
江婉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她的眉头紧蹙,仿佛仍在为刚才的担忧而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