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奉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完全没有想到池枭会突然转变态度,同意这门婚事。
这与他心中的猜测完全相反,他一直认为池枭对江婉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怎么会轻易答应将她嫁给自己?
难道是他猜错了吗?邢奉之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池枭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这个邢奉之,果然如他所料,被他的突然转变弄得措手不及。
“邢总,难道是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池枭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如炬,直视邢奉之。
那眼神中既有戏谑也有挑衅,仿佛能一眼看穿邢奉之的内心。
邢奉之沉默着,他的眼神在池枭身上游移,试图捕捉到他的一丝破绽。
但池枭的镇定自若让他感到无从下手,仿佛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池枭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手表,瞥了一眼时间,然后打破了沉默。
“邢总,青砂矿山转让的合同,可以了吧?”
邢奉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在为接下来的棋局做最后的准备。
他示意吉越将青砂合同递给池枭,心中暗自揣摩。
即便周围人群众多,池枭也不太可能在这个时候反悔。
阿劲接过合同,仔细审阅后确认无误,随即交给了池枭。
池枭接过合同,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像轻松地将合同抛给了阿劲。
转而,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邢奉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邢总如此爽快,我池某也该回赠两份小礼。”
邢奉之的目光紧随池枭的动作,心中的谜团如同被搅动的池水,愈发浑浊不明。
正待池枭再次开口,人群突然炸响一声质疑。
一名中年男子的话语如同利箭,带着明显的挑衅和不屑,划破了现场的宁静。
“池家世代谋求青砂,美其名曰纹身之用,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青砂之毒,人尽皆知,用此毒物纹身,谁会相信?莫不是用来炼制毒品或致命毒药?”
此言既出,整个场面的气氛骤然紧张。
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起伏,猜疑和恐慌在人群中迅速扩散。
邢奉之闻言,只是微微颔首,中指轻轻敲打着太阳穴。
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微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然而,池枭并未如众人预期的那样暴怒。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地盯着那名中年男子,语气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冷漠。
“勇气可嘉,但这份勇气,恐怕将成为你的遗言。”
这话,显然是说给邢奉之听的。
池枭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由邢奉之精心策划的戏码。
就在众人以为池枭即将爆发之际,吴添悄无声息地回到池枭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池枭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转头看向邢奉之,嘴角上扬。
“邢总,你的第一份礼物,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言罢,他转身向夜总会的大门走去,身后的雇佣兵队伍紧随其后。
邢奉之的目光紧紧追随池枭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就在他试图揣测池枭所说的“礼物”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