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直接顺着她的说法,就否定司二郎的当家地位。
这不得好好利用?
程若安颔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牛家兄弟说得有道理,只是……哎,不说了不说了,我这儿有自个儿搓的艾条,不值什么钱,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薰薰胳膊、腿之类的关节处。
我听你们说这村里,冬季前后湿气重,你们常干活儿,那关节可要好好保护着。”
说着,程若安就从胡大夫晒药材的那个窝棚里捡了七八根艾条出来。
一般来说,相邻间互相见礼,肯定是要撕吧一下的。
就算是假装礼貌拒绝,也是要推拒一下的。
但牛家人没见过这样子用硬纸裹成长条的草药棒子,直接就接过来,翻来翻去看得稀奇。
程若安便给他们详细说了下艾条的用法,几人一听里面还有药材,直呼贵重不敢收。
但程若安怎么肯放过这种刷相邻好感度的机会呢,她反复说:“这就是我跟着我师父随便倒腾出来的小东西,草药也是山里四处找的,真不值什么钱。
牛师傅,您老要是不手下,我男人和我婆母回来知道了,定是要说我的。
毕竟我家二伯哥让我来劝说劝说你们呢……”
牛师傅看程若安和自家闺女一般大的年纪,想着她没自家闺女这么好命能招赘,还要在婆母和当家的二伯哥手下讨生活,也是不容易。
再加上,听她说起来,这艾条简单好用,听起来就有用。
也就不撕吧了,直接让牛大把东西收下。
“行,司三娘子,你家的木工活儿我们就按你说的这样安排。
但门窗得等屋子雏形搭起来了,才能做,即便是只做门窗,你家要用的木材也不少,我们就先回去帮你们烘木材了!”
“好。谢谢牛师傅了。”
刚送走牛家人,李氏手上一松,司二郎就气冲冲跑过来了。
“程氏!你刚刚跟他们说什么了?!你还给他们拿什么东西了?!你可知道眼下家里什么光景,你还随随便便拿东西做人情是吧?
哪户人家养得起你这样手大的媳妇儿,等老三回……”
啪!
司二郎话还没说完,一张字据就被拍到了他脸上。
程若安的手按在字据上。
远远看去,就是程若安一把把她二伯哥的脸给抓住了一样。
不过那边赶工盖房子的工人是看不到这边窝棚周围的情况的。
程若安面无表情地跟司二郎说:“等老三回来如何?
让他休了我?
你大可去跟他说,你看他敢不敢跟我提个休字!
让你管两天家,你还真当自己是碟菜了?
我是看在心哥儿和念念的面子上,才喊你一声‘他二叔’,要不是因为孩子们,你司二郎就等着衙门里的官差来抓你去蹲牢狱吧!
还欠着我上百两没还,谁给你的脸对着我吆五喝六的?”
全家人都不在家,程若安有什么必要对司二郎这个“家族刺头”和颜悦色?
都说一力降十会。
只要长辈晚辈外人都不在。
程若安就拿这张欠条,就能把司二郎给摁死了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