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纯纯就是小两口刀口舔血舔来的,不管还有多少,凭什么要交出来?
那什么“收徒钱”就更特么离谱了。
真亏司二郎说得出口!
“噗嗤。”程若安没忍住,笑了出来,“二哥你给我气笑了。那山上捡了多少钱,在葫芦村破庙我就拿了进货药膏的契书给大家伙看过了。
货被夏家人偷走了,你们也一起愤慨过,当时怎么你没出来质疑钱还有省下的呢?
你这会儿才来重提这件事,有道理吗?
你要真怀疑我们在山上捡了万八千两的,那你回去那山上看啊,去山上找个人问啊。
自己当初没那能耐进山,这会儿还想我和三郎凭空变出多的银子来给你,你怕是发了癔症!
还有我师父给我的一千两。
是啊,他就是给了我一千两,因为我是他看重的好徒儿。
听清楚了吗,因为我,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们司家任何一个人,只是因为我!
我师父心疼我给我的钱,那等同于我的娘家人给我的体己钱,这你都好意思惦记,你怎么不直接让我把我的嫁妆,把我整个娘家搬给你得了!
再不要脸一点,要不要我娘的嫁妆都给你啊?
真是……二哥你要不还是让我师父给你扎两针吧,脑子跟屁股长反了似的,说话嘴滂臭,直让人听不懂!”
程若安喷完继续端着自己的碗吃土豆腊肉焖饭。
不愧是她亲自看的火候,喷香!
骂累了,多吃两口。
“程氏你!”司二郎被程若安一顿喷,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烧!
他好歹是她二伯哥啊!
长有尊卑在那儿呢,她怎么敢的?
李氏在一旁拼命拉着司二郎,“你别和三弟妹吵!你吵不赢的!你不知道她在司家宗祠外堂,给几个族老都差点骂吐血了吗?!”
“我哪有和她吵,我是好声好气和她说话,是她……”
司二郎也知道自己有些不讲道理,但是他就是不信三房把在山寨里顺回来的钱全买货了,他只能看向赵氏:
“娘,你是一家之长,你说句公道话。”
赵氏正准备开口。
程若安差不多吃好了,放下碗筷,看着赵氏,“婆母,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这一路上司家十八口人的开销?”
赵氏:……
不是。
是老二说的浑话,你问我做什么?
算什么算!
她个老婆子有几个胆子敢听这算账啊?
“我没这个意思,老三媳妇儿。”赵氏解释,“这就是你二伯哥想岔了,他不是……”
“出发前说好了,以后都让我娘子当家的,一路上我娘子给我们安排妥当了,除了大哥大嫂之外,全部人都安安全全到了族地了。
翻脸不认当家人是我娘子就算了,现在还惦记我娘子的体己钱……”
司少珩一脸愁容地放下了碗筷,“娘,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