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迟!”常在思立刻冲过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缓缓摇头提醒他,“阿迟……不可。”
“姐姐!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何无人告诉我……是他害的我们分开这么久,姐姐……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啊……”
霍不迟悲痛的嘶吼,像是要把这么多年心中压抑着的委屈和不甘尽数发泄出来一样。
他拼了命的朝着霍詹吼。
“你为何如此!为何啊!思思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想她死!
我又有何错,你害我夫妻分离五年……
五年啊!霍詹你知道这五年,我是如何过的吗,我将半条命都赔了进去,也没想到,竟是因为我的亲弟弟……”
说到最后,霍不迟无力的瘫倒在地,伏在常在思的肩头,声音无法连贯,话语在喉咙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割过喉咙,带着无法言喻的刺痛。
“姐姐……阿迟冤枉的……阿迟说了,让他快马回去给姐姐送药,要救我妻儿……姐姐……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何不同阿迟说,你若是气,就该待我回去时,一刀砍死我,你不该独自忍受,阿迟对不住你。”
几句话说完,几乎用了他全部的力气,喘息声很轻,声线低哑破碎,像是冬日里的枯叶被踩碎。
常在思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当年,因为霍詹和霍不迟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她从未对他疑心过。
她只觉得,是霍不迟变了心,是他不想要自己罢了,如今看来,是她真的冤枉了霍不迟,还是……这是他们兄弟俩演得一出戏?
霍詹自嘲般的笑了。
“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慕容渺在城门口等着我,一见我便哭的梨花带雨,哭诉自己不能死,自己若是死了,皇兄就得不到北疆的支持,若是坐不上这皇位,我二人……必然是会死,她说着解药应该不止一份,她的人也去寻了,约莫几日就能回来,说嫂嫂身体好,定能撑住的,自然……这其中不除我的私心,我实在也舍不得她死,便把解药给了她。”
“可后来……”霍詹缓缓仰起头,两行清泪顺着眼尾落下,“我查到,那毒啊……根本不是什么西南的毒,一切都是慕容渺的算计,她命人在家宴时下毒,又和嫂嫂食了同一份糕,就连山匪都是她一早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从我手中拿走解药,让嫂嫂认为,皇兄不肯救她。”
二人一动不动的听着他说,直到霍詹说完,霍不迟像是失了魂一样,怒睁着血红的眸子,咬牙切齿的问他。
“你为何……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