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儿子身陷北镇抚司的诏狱,生死难料,必须要按信纸上的话去做,儿子才能活下来。
晏大夫人气冲冲去了崔家,然后对着崔夫人说道:“崔大夫人,您女儿若是有什么其他高枝,怎么不早说呢?
我们晏家也不是那等没眼色的人家。
如今我儿都陷在那牢狱里去了,都是因为肖想了他不该想的女人,要我说是活该!
前几日我到府上来提做亲的事,您就忘了吧,当我放了个屁,我们晏家不敢高攀善仪郡主!”
晏大夫人说了一通阴阳怪气的话也没等崔夫人回应,说完就走了,把崔夫人气得心肝肺都疼。
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个老虔婆她说什么呢?
她儿子陷在那牢狱里关我们家什么事啊?有病!
来我们家发疯来了!
以为谁稀罕和他们家做亲啊?天天就是探花郎探花郎挂在嘴边!
我们大晋朝有史以来也不是只有她儿子一个探花郎!”
站在崔夫人身后的崔令棠却是神色莫测,她从大哥那里知晓晏淮安突然被锦衣卫抓了的事,就觉得和沈川有关系。
有可能是她连累晏淮安了,沈川硬是咬住她不放了。
崔令棠气起来甚至想破罐子破摔,这么想她嫁给他吗?
行,那她直接嫁到定国公府去闹的他们家鸡飞狗跳,把他们家屋顶都掀了,看他后不后悔!
可是冷静下来,又觉得沈川不好对付,不一定掀得了他们家屋顶,还是算了。
看来她必须和沈川聊聊了。
次日,沈川收到了一封信,他看着信上那娟丽的字迹笑了。
瞧,鱼儿这不就上钩了吗?
看来一味的等待根本没用!
他算是看明白了!
崔令棠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你不逼她,她永远不会落在你的怀里!
还爪子锋利,动不动就炸毛龇牙给你看。
两人相约在如意酒楼的包间,沈川一进来,崔令棠就朝他面门扔了个茶盏。
沈川转身一侧避开了那茶盏,茶盏砰地摔在那地上四分五裂。
他一点不生气,还轻笑起来,“哎哟,善仪郡主好大的威风,终于舍得出来见沈某了?”
崔令棠见他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就觉得太阳穴都在跳,“沈川,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啊?
我哪里好啊?我改行不行啊!”
沈川坐在崔令棠的凳子旁,他长手长脚,自然两条大腿不可避免碰到崔令棠的裙裾,顿生暧昧。
“棠棠,你哪里都好。不用改。”
说着,沈川还亲自用新杯子给她斟了一杯茶,举着给她,“棠棠,你就嫁给我吧,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好的。”
崔令棠手一挥,那茶盏又摔在地上。
“哼!谁要喝你的茶!”
崔令棠转头见他那面沉如水的表情,以为他要发作了。
顿时神情上也有点害怕。
沈川就是有这种气场,他不说话的时候有些吓人。
但是奇怪的是,沈川只是顿了一下,并没有发脾气,反而耐心说道:“棠棠,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和我说清楚,我可以改的。
我觉得任何一对男女之间相处都需要磨合,大家都各有优缺点,或者说因为从小各自的生长经历不同,从而习惯以及处事风格不同。
不存在一开始就完美配对的夫妻或者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