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早就看赵昊不爽了,嗡嗡叫的蚊子一样老是缠着棠棠。
沈川给赵昊来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沈川的好友孔安世连忙上前去拦着沈川,“伯安!冷静!这么多人呢!”
沈川却是根本不听,冷冷地盯着赵昊,目光压制。
赵昊双眼赤红像是野狼一般就冲了上去,沈川比他武功高,但是赵昊也不是吃素的,从小跟着安国公学武的。
一轮下来,两人都是往死里打,沈川面部中了一拳,赵昊肚子被踢了好几下。
等到安国公、沈慎还有西陵侯世子把他们俩拉开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一个面部有一块青了,一个捂着肚子感觉有点疼。
沈川啐了口嘴里的血,赵昊则是阴沉沉地看着沈川。
刚刚打架的时候,他去抢沈川脖子上挂着的小猫玉坠,那是阿棠的东西。
沈川硬是没给他得手。
安国公拦住这个逆子,却看他像是突然消停了,神色间有点落寞地看着沈川腰间。
沈川也低头一看,霎时明了。
他狠戾的眉眼一挑,嘴角浮现一抹得意冷笑,拿手指挽住了腰间香囊的穗子。
赵昊又神色发了狠,想再去打沈川,被安国公拦住了,“逆子!你消停点吧!喝点马尿你就发疯了是吧?”
赵昊想着,那香囊针脚粗劣,如果是别人做的,沈川怎么会挂这种劣等品堂而皇之在腰间。
那肯定是阿棠做的香囊。
之前他听妹妹晴柔说过,阿棠不善女工。
一时间,赵昊眼睛更发红了。
凭什么?沈川不配!
这枚香囊确实是令棠做给沈川的,是那一次在梅园休养的时候,令棠闲着无事跟着丫鬟做了一个香囊。
本来也没说送给沈川,针脚太烂了,上面绣的小猫也根本不像只小猫,奇形怪状。
令棠送不出去,但是沈川硬抢去了。
出了这等事,崔家人自然不好留客,大家都各回各家了。
沈川和赵昊也被各自的家人带回家养伤了。
次日,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一个禁军副统领就被陛下召进了宫里。
两个人跪在陛下的御书房里,陛下边翻奏折,边打量着这两个挂了彩的年轻人。
一个脸上青了一块,一个嘴角破了。
真是气血方刚啊。
都是勋贵人家的嫡长子,何时见过他们这个狼狈样子。
“沈川!赵昊!你们两个,什么事这么大气性啊?
丢不丢人啊?在别人家宴席上就打起了。
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啊?”
赵昊倔强道:“是沈大指挥使先瞧不起我赵昊!我给他敬酒,他不理我!”
沈川只是轻哧一声,“陛下,是赵昊先出手打我的,宾客们都是证人。
他能打我我就不能还手吗?”
陛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就这么点小事?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一个禁军副统领,就面子也不要了,当着这么多人打架斗殴?
怎么?皮子痒了?喜欢御史弹劾啊?”
赵昊和沈川低着头不说话了,最后两人都被遣回了家,在家思过一月,然后罚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