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疑惑不已,什么大惊喜?
但是他见今天令棠情绪不好,还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只好顺着她说了句软话。
“好的,棠棠。明日我叫母亲多准备几道菜,等你上门吃饭。
下聘的事情你放心,聘礼我母亲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岳父岳母抵达京城后交换庚帖,过三书六礼。”
“聘礼的事倒不急,我父母也还没那么快到。”
“嗯,棠棠,那我走了,明日见。”
沈川想要摸下她雪白的脸颊,但是缩回了手,克制住了。
棠棠难道是因为什么事生他的气了吗?
他要尽快调查清楚。
沈川不知道的是,明日等待他的将是怎样一场大戏。
而他回去后,手下就查到了原来是平乐那个刁蛮郡主闹的事,锦衣卫抓了平乐的一个丫鬟到北镇抚司,深夜开审。
沈川知道了崔令棠今日在平乐庄子上的全部遭遇,听到棠棠被婆子按着下跪,这样深秋的天气还被泼了一身冷水。
沈川顿时一张脸黑如墨汁,狠戾地看向那丫鬟。
那丫鬟被沈川的目光吓得半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沈世子,奴婢真的知道的全部都招供了!
那都是郡主的主意!我们这些奴婢都只能听主子的话啊!
再说,今日您的未婚妻并未吃大亏,还狠狠打了我们郡主一顿。
郡主是哭着回王府的,头发乱的鸡窝一样,脸也被打肿了。
端王爷还有您的舅舅舅母都气死了,打算明日上定国公府找清河郡主告状呢,说不许您娶那个崔令棠了。
奴婢就只知道这些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
沈川一挥手,“放了。”
“是,指挥使大人。”
沈川眼里情绪翻滚,砸了一个茶盏,嘭的一声地上茶水和瓷片溅了一地,旁边站着的锦衣卫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指挥使大人。
怪不得棠棠对他那么冷漠,估计是生平乐的气,迁怒到他身上了。
平乐那个不懂事的,净会给他找事!
这下可糟了,要是外公端王出面,自己母亲清河郡主必须得给几分颜面。
今日已经很晚了,母亲估计已经睡下了。
明日须得早点起床去清弗院先找母亲陈情,免得被平乐和舅舅舅母在母亲面前挑拨了,保不住这门亲事。
次日早上,沈川早早去了母亲的清弗院门口候着。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母亲今日一直没起,想必昨夜父亲歇在了母亲院子里。
沈川有些心急,但也只能耐心等着。
同时,崔令棠这边在精心打扮,既然是要去退亲,自然要理直气壮,不落人下,士气要足。
今日她一袭碧绿翠烟衫,散花水雾绿叶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如新月生晕,花树堆雪。
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到了定国公府门口,她带着柳叶走了进去,连门房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位世子爷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