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你就别卖棺材了!”力能杀虎的金环一掌拍在吕祥的大臂,差点没把吕祥拍出内伤。
“是卖关子,不是卖棺材!”孟获赶紧上前查看吕祥的手臂,都打红了,回头瞪了金环一眼,怪他下手没个轻重。
手臂有一点点疼,但是吕祥不以为意,反而很高兴,蛮族兄弟之间就是这样开玩笑的,虽然孟获和金环都快大他两轮了。
吕祥摆摆手表示无碍,笑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进乘一战,我想调动较少的敌人进入我们的埋伏,以此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因此示敌以弱;
如今,我想调动较多的敌人进攻易守难攻之地,也就是我们脚下的兰津渡、罗岷山,那么敌人对响溪坡、嶲唐县,甚至打磨山展开行动的兵力就会相对减少,如此我们才有机会做出更多的应对。”
众人低头细细思考吕祥所说的话,忽然,金环眼前一亮,激动地喊道:“我明白了,保山你还是想主动进攻!”
吕祥笑着点点头。
濮瓦和句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吕祥,你还真的想进攻!
吕祥没有在意两人惊讶的表情,将众人招呼围了起来,商议接下来的具体部署。
就近休息的士卒,不时听到一阵阵笑声,时而粗犷,时而尴尬,时而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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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杉阳坪军中营帐,雍闿召集诸将商议军务,爨习也在座。
“诸位,说说吧,这仗应该怎么打?”雍闿以手扶额,连日来的行军让他有些疲惫。
“太守,属下愿意为前锋,渡河攻山!”
雍阆第一个站起来请命,邪龙之败,族中有人颇有微词,雍阆正需要通过一场胜利堵住那些人的嘴。
“哟,雍郡尉这是知耻而后勇?舟船都还没造好,你拿什么渡河?”坐在雍阆旁边的雍氏子弟嘲笑道。
“雍肃!别在这里聒噪!从滇池出发时,不见你敢担任前锋!胆小鼠辈也敢嘲笑我?”雍阆怒道。
“行军打仗本就要慎重,我不像有的人,只会逞匹夫之勇!”雍肃反驳道。
“好了,别吵了,帐中军议,和气为重。”一年纪稍大的人劝道。
“雍铭,别在这装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雍阆发现主位上的雍闿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收住了口,不情愿地坐下。
爨习看着帐中众人的争执,心想一个个都被权力冲昏了头脑,这帮人就算能打下永昌郡,也成不了大事。
爨习心里鄙夷,却笑容可掬对雍阆问道:“雍郡尉,这里只有你与敌军交过手,不知敌军情况如何?兵力多少,装备精良与否,士卒士气如何?”
“我在邪龙县遇到的敌军,应该在三千人左右,每个人都装备精良,还有五百乌戈国的藤甲兵,个个像是下山的老虎一样。”雍阆认为反正都不知道敌军实情,如实说邪龙县敌军只有一千人,就更抬不起头,竟然虚报敌情。
“这样说来,敌军至少也有五六千人?”
“恐怕不止,白天对岸的吕祥多嚣张,巴不得我们立刻打过去,只怕还有更多人。”
“不对呀,永昌郡哪来这么多人?”
帐中立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雍闿心中也疑惑,难道吕凯将永昌郡大小部落都叫来参战?按道理是不可能的,南中各部族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政,互不相属,特别是小部族。这也是为什么雍闿用武力胁迫益州郡各部族的原因。
“行了,别吵了!吕凯的兵力再怎么样也不会有我们多!”雍闿一拍几案,不耐烦地喝令众人。
雍闿见众人安静下来,下令道:“雍铭,明日你带几人出使叶榆县和比苏县,让他们投降,不投降就等着我们的大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