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进乘县之战过后,众人由于日夜行军,星夜作战,已是疲惫至极,城中防务及降卒放归之事尽交于阿会喃处理,援军上下倒头便睡,一天一夜就过去了。
这天日上三竿,吕祥终于醒来,暗暗思量,从大池,也就是抚仙湖出发已经第六天了,得抓紧时间布置好边境防务,与金环和兀突骨等人商议支援永昌一事,早日返回不韦县。
走出房门,刺眼的阳光让吕祥不自觉地抬手遮挡,这南中之地就是如此,温度并不高,但太阳却格外毒辣。
“砰!”院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阿四,你怎么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你家主人不是号称乱军之中取人首级吗?他就没教你几招?”
吕祥循声望去,竟然是士渊将吕阿四摔倒在地,在那趾高气昂地嘲讽吕阿四。
吕阿四缓缓站起,揉揉了自己的屁股,抬头看到吕祥,也不搭理士渊了,来向吕祥行礼。
“阿四,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吕祥问道。
吕阿四正欲回答,士渊抢先一步说道:
“你这家仆还算忠心,说什么要学习武艺保护你,求本大爷教他几招,本大爷闲来无事,就指点几下,哪知道他实在是太弱了。”
士渊嘴上嚣张,心里却想,要不是走到哪都有人跟着,像个犯人似的,我才懒得搭理他。
吕阿四苦笑道:“少主,是我给你丢脸了。”
随即又凑到吕祥耳边,小声道:“我想学武艺不假,但更重要的是看住他,不让他对少主不利。”
吕祥笑道:“阿四,练武先炼体,你以后每天多吃点,多做我教你的俯卧撑,用不着天天去当他的人肉沙包。”
“知道了。”吕阿四委屈地点点头。
士渊看不惯吕祥这般与家仆讲话,身在世家的他,从小见识到的主仆关系只有命令与服从,训斥与俯首,哪会想像吕祥一样和颜悦色的,打断道:
“你们也该离开进乘县了吧。”
吕祥故作好奇道:“哦?你怎么知道?”
“笑话,你莫非以为本大爷只是个有头无脑之人!雍闿与东吴的联络,皆由我交州经手,前些时日东吴的使者已经前往益州郡,任雍闿为永昌太守的文书应该早已送到雍闿手中,你这永昌功曹之子再不回去,怕是家都没了!”士渊阴阳怪气地说道,就等吕祥听到之后大惊失色的样子。
吕祥倒是有意看看士渊如何看待南中局势,问道:
“依你所见,雍闿这个永昌太守能上任吗?”
“哈哈,你这小人怕是已经心惊胆颤了吧,你大爷我巴不得看你无家可归,居然还想本大爷为你出谋划策,想得美!”
吕祥吃瘪,暗道自己自作自受,和士渊这个没一句好话的人啰嗦什么。
正巧孟获带着兀突骨,金环,阿会喃等参与此战的一干蛮族大王来找吕祥议事,吕祥正欲随众人前往府衙大堂,士渊说道:
“不是要让我见识你的雄才大略吗?怎么,不敢让我旁听?”
众人停下来,都看着吕祥,等他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