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进客厅,余啸海便满脸堆笑地拱手说道:“哈哈,真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竟然就已经开始闯荡商海,做起生意来了,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在下乃是镇海镖局的总舵主余啸海,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余舵主的威名,在下也早有听闻,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在下乃金陵人士江岩。”。
“江岩?难道您便是近来声名鹊起的那位不仅擅长经商,还能吟诗作赋的江岩江公子?”对面之人面露惊讶之色。
“正是区区在下!今日有幸得见余舵主,实感荣幸之至。”江岩微笑着回应道。
“哎呀呀,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呐!江公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真乃人中龙凤!”
余舵主不禁赞叹起来,“对了,江公子在金陵城举办的那场拍卖会,我也是略有耳闻啊!
如今,咱们这扬州城里,第一批桂花酿和女儿红竟然都已经开始售卖啦!那场面之火爆,简直是空前绝后啊!”
听到此处,江岩心中不禁暗自诧异:这些商人的动作竟如此迅速?
自己新开设的酒坊才刚刚实现量产没几日,市面上居然就已经有货出售了?
“哈哈,那些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生意罢了!我今日前来拜访余舵主,实则是想与您商谈一笔大买卖!”江岩轻笑着说道。
余啸海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连忙追问道:“哦?不知江公子所说的这笔大生意究竟是什么呢?愿闻其详!”
然而,江岩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开口问道:“恕我冒昧,想问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不知余舵主的镇海镖局,每年的收益大概有多少?”
余啸海爽朗地笑道:“嘿,这有啥不能说的呀!
咱们镖局虽说家大业大,可这走镖的营生啊,收入确实不菲,但那成本也是极高的哟!
有时候遇到些意外情况,比如货物损坏啦、遗失啦等等,都得照价赔偿给人家雇主。
这样一来二去的,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忙下来,也就只能剩下个一二十万两白银咯!”
江岩听后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余舵主不妨开个价呗?”
余啸海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回应道:“哈哈,不知公子您这次需要押送的是什么货物呀?
数量又有多少呢?等我了解清楚这些情况之后,才能给您开出一个合适的价钱来!”
然而,江岩却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不瞒余舵主,我想说的并非只是押镖之事。
我的意思是,想买下你的整个镇海镖局,还请余舵主开个价码出来吧!”
此言一出,余啸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后才说道:“哎呀,公子您真是会开玩笑呐!
先不提我镇海镖局可是家父一辈辛苦打拼下来并传给我的基业,就单说我这镖局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兄弟,全靠着它养家糊口呢。
倘若我真将镖局给卖了出去,那他们一个个家庭都会断掉经济来源,到时候他们又该如何生活下去呢?
所以呀,咱们还是好好聊聊关于押镖的具体事宜吧!”
江岩听完这番话,不禁点了点头,心中对于余啸海的人品倒是颇为满意。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余啸海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能从中捞取多少好处,而是手下那些兄弟们的生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