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你的升迁令下来了!”萧庆面带微笑,缓缓地对姜远道说道。
听到这话,姜远道瞬间两眼放光,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他一个箭步冲到萧庆跟前,双手紧紧握住升迁令,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哎呀呀,老大人呐,您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这份恩情晚辈没齿难忘,日后我定会好好报答您,给您养老送终!”
看着姜远道这副模样,萧庆笑着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少在老夫面前说这些肉麻话。哼,指望你小子给老夫养老,老夫还真不敢抱太大希望,倒是姜理理那丫头更靠谱些。”说着,萧庆无奈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萧庆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问道:“你和王敬安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姜远道若无其事地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那不得看大辽那边什么时候把岁贡送过来嘛。”
“嘿!你这臭小子,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是不是?要是出了岔子,有麻烦了你自己顶着,老夫可不管咯!”萧庆佯怒地瞪着姜远道。
姜远道见状,连忙陪笑道:“老大人息怒,息怒啊!实在不是晚辈不愿意告诉您,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您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然而,萧庆却不吃这一套,他吹胡子瞪眼地反驳道:“放你的狗屁!老夫多知道一些情况,就能更好地帮你们谋划,你这小子懂个啥!”
姜远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打算去羌族那边让他们帮忙,善后的事情就推给游寇。”他的话语刚落,萧庆便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盯着姜远道追问道:“游寇?你确定是游寇?”只见姜远道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眼神有些躲闪,声音略微发虚地回应道:“这……这不就是游寇嘛!”
听到这话,萧庆微微眯起了双眼,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姜远道,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沉默片刻后,萧庆突然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好啦,那就依你所言,权当是游寇吧!”说罢,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处那长长的胡须,若有所思地继续注视着姜远道。
紧接着,萧庆话锋一转,急切地询问道:“既然已经定下游寇来负责此事,那么你这位所谓的‘游寇头子’究竟何时才会开始行动呢?”姜远道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呀,哪有什么游寇头子呀!我不一直都是您身边忠心耿耿的别驾嘛!”说完,还不忘冲着萧庆挤眉弄眼一番,试图缓和一下此刻略显紧张的气氛。
“哼!你这臭小子!”萧庆嘴角上扬,略带嗔怪地看着姜远道,笑着骂出了这么一句。只见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亲切与戏谑之意。
傍晚时分,一名身材魁梧、身着羌人服饰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之中,来到主座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恭敬地说道:“首领,姜远道来了。”
坐在主座之上的羌人首领听闻此言,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泛起惊喜之色,连忙开口说道:“哦?竟然是姜远道到了,快快有请!”其声音洪亮如钟,回荡在整个营帐之内。
那名侍卫得到命令之后,应了一声便迅速起身,转过身朝着帐外走去。不一会儿功夫,就见一个身影缓缓踏入营帐之中。来者正是姜远道,只见他面带微笑,步伐稳健,边走边高声喊道:“兄弟!我来看你啦!”
“哟呵,你这家伙今日怎得这般空闲,竟还能跑到我这儿来了?”羌人首领满脸狐疑,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好奇地开口询问道。
只见姜远道双手抱胸,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咧嘴笑道:“哈哈,这不是有一笔大买卖想与兄弟你商谈嘛!”说罢,他那双狡黠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羌人首领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追问道:“哦?什么样的买卖?说来听听。”姜远道嘿嘿一笑,同时朝着旁边的侍卫努了努嘴。羌人首领心领神会,大手一挥,示意那几名侍卫先行退下。待众人离开营帐之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咱们去把大辽的岁贡劫了,你要掺和嘛?”话音刚落,羌人首领犹如被雷劈中一般,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姜远道,失声惊呼道:“你疯了不成?!此等事情一旦败露,那可是掉脑袋的重罪啊!”
姜远道见状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凑近羌人首领,悄声道:“嘘……嘘……你小声点!幽州边境之上向来都有那么一伙流寇出没,咱们只要手脚做得干净利落些,事后将这黑锅往他们身上一扣,便可高枕无忧!”